要去上课了!” 下午的课上一位姓王的教授命大家写关于经济论的文章。论经济本是高展明所长,然他心烦意乱,提着笔一个字都写不出。等到了时间,王教授将卷子收上去,高展明竟交了白卷。 下课之后,众学子纷纷出了学堂,高展明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刚起身准备出去,王教授因忘记了东西而匆匆忙忙折返,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高展明给王教授作了一揖:“弟子见过老师。” 然而高展明心情不好,因而脸色也不大好看,作揖的动作亦显得敷衍,那王教授看在眼中,冷笑一声,与他擦肩而过。高展明正欲跨出去,却听身后王教授不轻不响的声音道:“还是这副德行,不知悔改。” 高展明突然猛地一个激灵:不知悔改?是啊,如果他现在就自暴自弃,岂不是重蹈了前头那位的覆辙?那些人为难他、欺辱他,他们已经把那位真正的高展明给逼死了,而他现在所做的,不就是想改变这样的局面吗?不管面对多少困难,他也决不能让自己重蹈覆辙! 高展明突然来了精神,转身态度谦逊对王教授道:“老师,今日是我身体不适之故,才未完成老师布置的文章,绝无轻视师长之意,请您务必谅解。今日回去之后,我会补做文章,明日一并交给您。” 王教授吓了一跳,没想到高展明竟然如此,忙道:“好,好,你身体不适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高展明认认真真地向王教授行了礼,这才离开了。 这天晚上高展明没有再去李绾那里读书,他着急要想出对策来,因此一下学便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高展明回到香兰苑,推开自己的房门,破天荒的,竟然看见高华崇坐在房里的椅子上,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打他来宗学这段时间里,高华崇和韩白月几乎形影不离,不管他走到哪,只要看见高华崇,在后面一定能立刻看到韩白月,兴许还跟了其他几个殷勤谄媚的子弟,这高华崇落了单的情形,他还真是头一回看见。 高展明一看到高华崇,一肚子火气就上来了。他和高华崇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高华崇要下这么大的手笔坑害他?安国公和唐雪的事,高华崇受了伤,难道高展明便是无动于衷的?当初他和高展明在一起,也是你情我愿的吧,总不可能是高展明拿刀架着他的脖子逼他的,后来出了那样的事,高华崇是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了,也就都罢了,何故到了这份上都不肯放高展明一个清净? 高展明走上前,爱笑不笑道:“堂哥在这里等我,不知有何见教?” 高华崇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早上去了哪里?” 高展明好笑道:“堂哥何必明知故问?” 高华崇道:“是为了初六的事?” 高展明还是好声好气地说:“堂哥真是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买下了整个风华楼,还在初六那日将全京城的女伎都包下了,不知是想讨好哪位佳人?下次堂哥做事前要是能告知愚弟一声就好了,愚弟原本想在初六的宴席上请一支女伎为兄弟们逗乐,可如今女伎都让堂哥请走了,还真是让愚弟有些难办。”高展明假意不知高华崇是故意争对他,说话的时候却仔细观察着高华崇的表情。 高华崇一怔,皱了下眉头,重复道:“风华楼?” 高展明见高华崇的模样好像对此事并不太清楚,不禁有些吃惊。难道此事并非高华崇所为?看韩白月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这件事绝对和他脱不开关系,可是光以韩白月的背景和手段,想釜底抽他的薪还没那么容易,全京城有名的女伎和厨娘都被他包下,做这么大的事肯定该用了高华崇关系才是。很有可能,是韩白月打着高华崇的名头做的。 高展明忙道:“堂哥该不会刚买下,便忘了吧。风华楼里的姑娘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女伎,琴棋书画射艺,样样都是极出众的,她们能入了堂哥的眼,倒也不奇怪。” 高华崇淡淡道:“大约是韩白月看上了,以我的名义买下的。” 高展明心道:果然如此!可他心里还有些奇怪,高华崇今日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来了?态度至今还算温和,难不成,是有心和他和好?这可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