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义自然知道方墨指的什么,于是叹了口气说:“都是请来检测水质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姐夫的酒厂的水井从前天开始突然变得浑浊不堪,同时质监局也来凑热闹,幸好酒水里没有查出有害物质,不然现在这里已经被查封了。” 方墨蹙眉想了想说:“别的酒厂的水没事么?” “嗯,就这里出现了问题,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我怀疑是有人下黑手想要搞我姐夫。” 童义有些愤愤的说道。 下黑手? 方墨有些狐疑的说道:“我看姐夫这酒厂效益应该也不怎么样啊,还有谁能看上这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虽然我姐夫在经营上有问题,但是酿的酒可不错,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的水质是最值钱的,我姐出事以后,我姐夫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上下打点,也曾想过低价转手这里,消息一出,就有不少人找过来,估计也是早就打听好了我们家的事,价格压得实在是低的可怜,并且还都有意收购我姐夫手里的酿酒方子。 不过我姐出来后,觉得家里怎么也要有个营生,除了酿酒,我姐夫什么都不懂,所以就没有让他转手,打算他们夫妻俩以后一起好好的经营下去,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方墨点了点头说:“所以你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没错,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之前与我姐夫洽谈收购事宜的人,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估计我姐夫心里也有点数,一会儿问问他就行了。” 童义也是非常无奈。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里最值钱的就是水质,守着最好的资源,奈何自己的姐夫只对酿酒上心,对于经营之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自己的姐姐出事,倒也不至于招来麻烦,毕竟自己的姐姐傍上的是中海一把手,一些人还是对她有所顾忌的,拖到现在出手,估计也是蓄谋已久的事。 其实方墨听到童义说怀疑有人背后使坏的时候基本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他猜测,这一切也很有可能是和童义的姐夫张虎熟悉的人所为,只不过这也要等他去看过井水才能判断。 “那些人怎么说?” 方墨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指着厂子西南角的一群人说道。 “哼!一群拿钱不办事的人,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比特么盼着铁树开花还难。”童义撇了撇嘴又道:“他们都是质监局推荐来的,不用还不行,要是再查不出什么,厂里的工人就走没了,弄不好他们就是有人用了钱,故意来拖延时间的。”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人群近处,只见足足有不下二十人正围在一个直径大概三米多的圆形井口四周,有的在现场过滤水质,有的在记录数据,有的则是神情专注的观察着同事的操作。 而那些摆弄着试管的化验员,一个个煞有介事的时而眉头紧蹙,时而连连摇头。 而童义的话音并没有因为接近人群而收敛,顿时惹来好几个原本还全神贯注,观察着数据和试管的人,蹙眉而视的目光。 似乎在说,哪里来的小子,怎么说话呢? 而童义也是毫不避讳的对视回去,不过眼神明显犀利了不少,直接让那几个人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 “你们俩干嘛的,退后退后,没看到我们在做检测么?” 就在这时,一名戴着金丝眼镜,国字脸的中年人带着官腔儿,大腹便便的拦住了正要往里边走的方墨和童义。 “你们做你们的,我们家的厂子我还不能过去看看啊?”童义顿时横眉立目,毫不客气的说道。 “怎么说话呢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赶紧道歉。”一名身着中海环保局制服的青年听到童义的话立刻就起身,一脸不忿的说道:“你们家就了不起啊?要不是你们家这事,大过年的我们领导不在家过节,能跑这挨冷受冻来么?你还不乐意了?” “我求着你们来的啊?少跟我来这套,我们整天好吃好喝好招待,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