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释说,“这是老李头儿家的高汤,也不知道他加了什么,谁都折腾不出这个味儿来,他调的料也好,等会儿我一准儿吃它三大碗!” 当地人住的是窑洞,进去之后就只有一台电风扇,可是依旧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沁凉。 路寰摘了纱巾和墨镜,舒服的长出一口气,又很稀罕的拍拍结实的墙壁,“真凉快呀。” 以前她只在书籍和电视上见过影像资料,亲身感受还是头一次,所以看什么都稀罕的不行。 刚才那个喊话的年青人拎着一大桶冰镇的饮料过来,“来来来,喝点东西降降温,路小姐能喝凉的吗?用不用给您换个常温的?” “不用麻烦,我喝这个就行,”路寰倒是没想到这个长相粗犷憨厚的汉子竟然拥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忙伸手去接杯子,“麻烦您了,您贵姓啊?” 当地人常年风吹日晒的,空气又干燥,姑娘们远没有路寰这样白嫩细腻的肌肤,再加上她本人长得又好看,一笑之下,年青人就红了脸。 他略显局促的搓了搓手,努力用贴近标准的普通话回答说,“我姓李,里面煮面的是我爹。” “哦,李大哥,”路寰点点头,“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李姓青年黑红的脸上满是紧张,双眼中洋溢着欢快,“原来的是客,应该的应该的。”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个稍嫌苍老,但依旧底气十足的嗓音,“蛋儿,端面咧!” 路寰几个人一愣,险些就笑出声来。 真是没想到,在现在这样高度发达的社会,竟然还能听到如此淳朴有特色的乳名。 学名李志的青年应了一声后才意识到有外客在,也有点臊,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然后路寰他们就又听到外面传来这样的对话: “爹,有外客在呢么,叫俺的大名么!” “大名小名不都是你,端面!” “哎!” 屋里的四个人面面相觑,齐齐低笑起来,这对父子真是有趣的很。 路寰仰头将屋子里面看了个遍,又问隋岑,“咱们是住在这里吗?” “不是,”隋岑摇头,非常自在的倒饮料喝,“剧组在别的地方,老李头是我前几年过来采风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咱们先在这里歇歇,吃了饭再赶路。” 说着,他又指指老孙,“他是本地人,咱们的向导兼司机,你以后有什么事儿找他就行,比警/察都好使。” 路寰点头,又对老孙说,“那以后多关照啊。” 老孙也笑,“别的不敢保证,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或者是对本地的什么事儿感兴趣,我倒敢说没多少人比得上我。” 裤带面又称biang biang面,面如其名,biang biang的做出来之后,每根面条都足有裤腰带那么宽,非常有特色。 李志青年来回几趟,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个无比巨大的海碗,里面堆着洁白的面条和五颜六色的酱料,桌子正中还有一罐红彤彤的辣椒和一壶醋。 老李头儿笑呵呵的进来,一个劲儿的推手,“吃,吃吃,别客气,就跟在自个儿家里一样,面条还有,不够再下!” 隋岑招呼他,“李叔别忙活了,坐下来一块吃点吧。” 瞅这架势,可真像是专门过来做客的。 “不忙活不忙活,”老李头儿憨憨的笑了笑,却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们吃,“我等哈再吃,你们都是有正经事要忙的,不好耽误,先吃,先吃。” 坐下之后,他习惯性的摸出旱烟袋来想抽两口,结果李志小声提醒说,“有姑娘在呢爹,呛得慌!” 老李头儿顿了下,忙又塞回去,一边塞一边点头,“对对对,看我这个脑筋,忘了有娇客在咧!” 隋岑跟几个人相互传了下辣椒和醋,一歪头又看见正满面愁容的路寰,忍不住喷笑出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