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江南气候和暖,适宜养胎。” 安然脸一红:“是不是太早了,我才十七呢。”逼不得已安然把自己的年纪抬了出来,却见梅大叹了口气:“可我年纪大了。” 安然倒笑了起来:“不过三十,大什么?” “过了而立之年,膝下犹虚,要是有个万一,都没人送终。”安然脸色一变,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好。” 梅大眼睛一亮,一把抱起她:“那我今儿开始勤快些,说不准,明年咱们就能当爹娘了。” 安然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被这男人的哀兵政策所动,话又说回来,他什么时候不勤快了。 基本上,梅大要是想折腾,不折腾一宿也得半宿,折腾完了,安然也差不多晕乎了,迷迷糊糊睡过去之际,仿佛听见窗外仿佛有仆妇回事儿的声儿,没听见说什么就睡过去了,反正有梅大呢,用不着自己操心。 梅大拿被子裹住安然,抱进浴房里洗了澡回来,床榻上的被褥已换了新的,盖好薄被,放下帐子,吩咐仆妇好生守着,自己这才披了衣裳出去。 前头的小院里灯火通明,地上两个汉子绑了手脚, 安嘉树手里的宝剑指着两人:“说,谁让你们来的?” 两个汉子吱吱呜呜说不清楚,见自己大哥出来,安嘉树收起宝剑:“大哥果然料的不错,还真有不怕死的。” 说着,把旁边的蛇笼子递给梅大:“这两人实在歹毒,竟是要放毒蛇,大哥您瞧,这种蛇又叫五步龙,有大毒,若被咬上一口,五步之内必然殒命,若不是大哥早有提防,让我带人守在外头,这几条蛇若是放进来……”说着顿了顿。 梅大脸色阴沉至极,这背后之人的确歹毒,且心思缜密,竟想到放毒蛇这种阴损的招数,若不是老三机警,这几条蛇进了园子,安然……想都不敢往下想,便中了招儿也是神不知鬼不觉,想找仇家都找不着。 想到此,弯腰伸手把其中一个汉子拽了起来:“说,谁让你们来的?” “没,没谁,我们哥俩就是路过,对,路过,这蛇是我们从山上逮回家泡酒的,没想着放你家的宅子里来。” 安嘉树都听下去了,呸……啐了一口:“你们他娘糊弄鬼呢,我盯着你们俩老半天了,你们俩猫在后墙根儿,商量把蛇放进来的时候,爷就在你们脑瓜顶那棵树上听着呢,如今这人赃俱获,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两人脸色一变,一咬牙:“你听差了,我们没想着放蛇,就是路过,不然,把我们送衙门里,让府衙大人审个清楚明白,这害人性命的事儿,可不能胡乱栽赃。” 安嘉树脸色都气白了,腰里的宝剑拔出,就要一剑刺过去,被安嘉慕一把抓住:“老三,你干什么?” 安嘉树气道:“这种阴险小人,不知害过多少人,我要替天行道。” 梅大不禁摇头:“你们江湖上的规矩可不能用在这儿,况且,这两人既然口口声声想送官,我倒明白了,莫非你二人跟官府有什么勾结?” “没,没有,你莫胡说 。”两人脸色一变连连矢口否认。 梅大冷笑了一声:“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爷不过诈你们一下,倒不想竟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爷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说出幕后指使之人,爷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说,那就怨不得爷了,打死扔进粪坑里,烂了都没人知道。” 两人心里虽说害怕,可想想后果,哪敢说,只咬着牙硬挺:“我们好歹是两条人命,便你是安大厨的男人,也不过是个平头百姓,不信你敢要我们的命,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梅大笑了起来:“这还真是做贼的喊捉贼,你这跑我家里放毒蛇,还要问有没有王法,不过,你这话倒有些道理,你们俩这两条命,爷要来也没用,却爷今儿倒是来了兴致,咱们玩个新鲜的如何,来人,找几个结实的麻袋把他们套上。” 上来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把两人装在了麻袋里,梅大小声吩咐安嘉树把蛇的毒牙拔了,开口道:“把蛇也放进去。” 蛇一进麻袋就哧溜哧溜的乱钻起来,两个七尺高的汉子,吓的都叫差了音儿,怎么也没想到安大厨的男人,竟是这么个狠角色,之前只听说是个下人,还当是个吃软饭的呢, 白天瞧见安大厨那漂亮的小模样儿,心里着实羡慕,怎么自己就没摊上这么个又能干,又漂亮的媳妇儿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