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心道不妙,嘴里却依旧说道:“你这个疯婆娘,莫要胡言乱语!这淫【妇就是前天刚嫁给我的,不守妇道,与老相好通奸,被我抓了现行!” 刘凤姐反驳说道:“你才胡说八道!萍儿分明是一副少女打扮,没有梳妇人头,何来婚嫁通奸之说!” 原大郎嘴硬强辨道:“这淫【妇想与老相好私奔,故意穿戴成未婚少女!” 庆丰帝心里只有凤姐一人,根本就没注意其他女人的容貌如何,当然认不出什么萍儿,盆儿的、碗儿的,但是刘凤姐如此说,他就认定了凤姐的话是对的,便开口帮腔说道:“这婚嫁一事,都讲究个门当户对,男才女貌,夫唱妇随,这走出去才像一对夫妻样,就像我和这猪肉铺的刘老板一样,即使不是夫妻,却也常被人误认为是夫妻呢!” “我看你生的相貌猥琐,年龄也三十老几了吧,如何配的了这个花容月貌二八俏佳人?你和这群人定是专门拐卖妇女幼童的人贩子,把这姑娘迷倒装在马车里远远的卖掉,这姑娘找着机会跳下来求救,你们恼羞成怒,就谎称这姑娘是你淫奔的妻子对不对!” 那原大郎被庆丰帝误打误撞说出了实情,此时恰好萍儿缓过来了,悠悠转醒,在刘凤姐怀里哭道:“凤姐救命!这原大郎想要强抢民女!” 萍儿醒来,原大郎见狡辩无门,干脆对五个狐朋狗友使了个颜色,快刀斩乱麻,先抢回去再说!不过是一群市井小民而已,最是胆小怕事的,原大郎见刘凤姐是个女人,以为她最好欺负,便冲过去要从她怀里把萍儿抢走! 曹核手里拿着擀面杖呢,正欲给原大郎来上一仗,被曹铨阻止了——傻儿子!这是庆丰帝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啊,你抢过去做什么? 果然在场的锦衣卫暗探都是眼色的,均没有帮忙,这个时刻就立即显示出庆丰帝的神勇了,他大喝一声,冲过去朝着原大郎喷着酒气的头颅就是一拳!直接打掉了三颗牙去! 嗷呜!原大郎疼的捂着腮帮子蹲在地上直哼哼,他的五个狐朋狗友立刻朝着庆丰帝攻过去,曹核快使用擀面杖,舞的哼哼哈兮,专打头脸,曹铨则挥着扫把头保护庆丰帝,余下的暗探们则是一哄而上拉黑架,简直就是架起这些混混的手脚任凭曹核的擀面杖随便打。不到半盏茶时间,这群混混基本被打的满地找牙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凤姐对庆丰帝说道:“这姑娘伤势太重,麻烦朱大哥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萍儿哽咽道:“不用了,都是皮外伤,烦请凤姐送我回家,我家里有个哥哥,我现在就想见到我的家人,呜呜。” 庆丰帝忙套了车,还把徐枫和曹核打地铺的被褥都铺在马车上,刘凤姐抱着萍儿坐上青骡车,看见在肉铺挣扎呻【吟的原大郎和五个混混,有些迟疑说道:“待会五城兵马司的人要问话怎么办?” 庆丰帝说道:“不要紧,我店里的伙计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是拜把子的交情,交个他们就行了。” 言罢,庆丰帝往城南瞻园方向而去,刘凤姐想了想,问道:“朱大哥,你不是初来金陵城吗?你怎么知道瞻园在那里?” 庆丰帝手里的缰绳一滞,笑道:“哦,我来金陵城之前,有不少人告诉我,在金陵城啊,可以不知道应天府衙门在那里,但是一定要搞清楚世镇金陵的徐家瞻园在何处,徐家势大,谁都不敢惹他家的。” “可是——”刘凤姐问道:“既然是初来金陵,你的伙计怎么这么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相熟,而且还是拜把子兄弟呢?” 庆丰帝脸不红心不跳,胡扯道:“这话说来就长了,皇帝家都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 庆丰帝一路赶车,一路圆谎,到了瞻园,萍儿的哥哥木勤还远在军营呢,看门的见萍儿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忙去了二门报给她的准大嫂冰糖知道,冰糖缨络她们将萍儿安顿在下人裙房里,请了大夫,还对庆丰帝和刘凤姐千恩万谢,听说是原大郎造的孽,冰糖等人当即脸都气白了,遂回去商量如何对付原管事母子云云,不在话下。 宰牛巷属于中城兵马司管辖范围,自从司礼监太监怀安来到金陵城,应天府尹就立刻紧张起来,生怕出事,五城兵马司所有人都没能过中秋节,昼夜不停的巡逻执勤,神经都十分脆弱,稍微喧哗便过去查看,别说是猪肉铺群殴这种大事件了,中城兵马司指挥使亲自来查看,一瞧见暗探们拿出锦衣卫的令牌,顿时明白这不是他能管的事情,正欲拍马走人,一个暗探过去耳语道:“帮个忙,你们做个幌子,把这六个人带走,但人帮我们送到诏狱去,上头不想让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