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都是跟随自己有十年的女人。便是她做错了什么,那也是为着自己,可如今……赵庭薄唇紧抿,清润的眸子微微闪烁着光芒。 见他不说话,王良娣又轻声问了一句,赵庭这才道:“不久就是皇祖母的寿诞,以往虽则也有大办,可毕竟也只拘在上京城内。”他浓眉微挑,俊秀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无奈,容颜更冷清了几分,望着王良娣道,“晋王才刚降服三王,的确是值得举国同庆的好日子,孤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在皇祖母的寿诞上,倒是可以邀请一些江南世族之人。这样的话,孤不合适提出,便想劳烦良娣明儿进宫与母后提一提,你只肖与母后这么说,她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此举是何用意,其实王良娣也猜得出来了,她隐在袖子中的双手渐渐攥紧。 面上倒是没有怔愣,听完后只略微低头应声道:“是,妾身记住了。明儿一早,妾身便带着宗顺去母后那里请安,顺便将此事说与母后知晓。”又道,“只是……去正阳宫给母后请安,要跟宣妹妹说一声,一道过去吗?” 赵庭一愣,继而道:“不必了,宣良娣怀了身子,你跟母后说一声。” 王良娣低着头称是,但见太子起身,她则也赶紧站起身子来。 赵庭还有许多庶务需要处理,既然说完了正事,便也没有在此多留片刻,直接对王良娣说了几句话,就大步离去了。太子走后,王良娣在床边静静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伺候的宫娥轻步走进来说该歇着了,王良娣这才回了神来。 “小公子呢?”王良娣不知不觉已然泪流满面,那泪珠顺着她脸庞滚落,滴在嘴角,她是尝到了咸味,这才发现自己哭了的,连忙抬手抹泪。 伺候的宫娥乃是墨玉,她见王良娣哭了,俯身劝道:“娘娘,太子殿下没有往宣良娣那里去,而是往书房的方向去了。”又抽出帕子来递给王良娣,也心疼道,“娘娘您别哭,好在您还有小公子可以依靠的。” 墨玉和绿翡是自己陪嫁丫头,伺候自己这么些年了,在她们两个跟前,王良娣倒是什么话都愿意说。 “我娘家没人,如今有着小公子,殿下看着小公子的份上,倒是偶尔还会来我这里一两回。可是这东宫不可能永远只有宗顺一个小主子,往后东宫的女人多了,孩子自然也会多。到时候,别说殿下眼里再有我了,能够再多看宗顺一眼,也是福气了。”王良娣垂泪。 墨玉道:“娘娘怎生这般想,宗顺小爷可是殿下的长子,地位自然不一般。” “是长却非嫡。”王良娣倒是也不忌讳,只冷淡道,“你知道殿下今儿来寻我是为着何事吗?”见墨玉秀眉蹙起,她直言道,“太子想娶太子妃了,如今倒是也不再在上京城内选,目标放到了江南去。今儿来这里,就是让我明儿进宫与母后商议此事的。” 墨玉交握着的手攥紧了些,也替自己主子不平道:“殿下这……真就再不顾念与娘娘的情分了吗?” “淡了……”王良娣轻叹,“等宣良娣生了孩子,到时候,这偌大的东宫,怕是就没有我们母子的栖身之处了。”她心冷至极,却是轻笑出声音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口中默默念着这两句诗,也没再与墨玉说话,只径自起身,默默往内室去。 墨玉静静立在原处,只望着渐渐远去的那抹绯色身影,她仿佛想起了十年前。 曾经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其实想想,也不过如此。 自己的主子没有错,便是做错了些什么,那也是为着太子考虑。如今倒是好,太子殿下有了新欢,却忘了旧爱,等宣良娣生了孩子后,怕是连宗顺小爷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允许! * 天气日渐转凉,到了十月底,便是崔灵出嫁的日子。 自从进了京城以后,崔灵与林琬的关系,便有些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