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陆老太太跟陆大老爷进来。” 画堂应了一声,又道:“若是徐管事去了,也不管用呢?” “你放心吧,陆大老爷会有法子的。”林琬一手扶着腰,一手搭着画堂的手,又道,“陆老太太进来之后,安排她先去暖阁等着,好茶好点心地伺候着,你去安排吧。”又唤韶光道,“韶光,你陪着我去换一身衣裳。” * 徐方伤势虽则好得差不多了,但到底是被打了五十板子,还没有痊愈,走起路来尚且有些不稳。 陆锋见是徐方,黑眸闪了闪,但见自己母亲还要闹,立即凑到跟前道:“娘,您虽则是长者,可这里毕竟是晋王府,咱们理直气壮地闹上一闹证明荃姐儿乃是清白的也就罢了。晋王妃让徐管事出来请咱们进去,已经是退了一步,难道您老人家还真觉得晋王妃该亲自出来迎接您。逞一时之快,必然不能长久,您别忘了,如今咱们可没有证据证明是晋王妃陷害的荃姐儿,若是冤枉了人,将来如何给晋王殿下交代?” “当朝唯一的亲王,此番领兵替陛下安天下平四海,娘您觉得咱们陆国公府得罪得起?还是觉得,以儿子这样一个中书令的身份,能够得罪得起?便是儿子冒着掉了乌纱帽的危险与晋王妃硬拼,也不能保证,老二会什么事情都没有。” 说了这么多,也就是最后一句话,尚且能堵得住老太太的嘴。 陆老太太气得呼哧呼哧,心里不甘心,偏生又不敢再闹。她瞥了陆锋一眼,这才昂着脑袋进了晋王府的大门去。一时间,外面瞧热闹的百姓,也就做鸟兽散了。陆锋经过徐方身边的时候,徐方轻声道:“陆大老爷,我们家娘娘请,有要事相议。” 说罢,徐方朝画堂使了个眼色,画堂点头应着,则请老太太去了前院暖阁。 徐方则请陆锋去了花厅,而此刻,林琬已经候着了,两人间依旧隔着一扇偌大的屏风。 “陆大人请坐。”林琬先开口,免了陆锋了一应礼仪,又吩咐韶光奉茶。 陆锋心中万分疑惑,他原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此刻又见林琬撇开了老太太单独见他,更是满心疑惑。哪里顾得上喝茶,只恭敬朝林琬行了一礼,而后道:“晋王妃娘娘,臣实在无意与晋王府结仇,之前执意要从王府带走徐管事,也是迫不得已。”说罢,又朝着静立在一旁的徐方拱了拱手道,“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徐管事谅解。” 徐方哪里敢受,连忙弯腰抱拳回礼道:“陆大人,您实在折煞奴才了。” 林琬道:“陆大人,此番亲自唤了你来,并不是因为两家恩怨。而是……说小了,乃是本王妃待嫁闺中时候的一些小恩怨,说大了,如今也是牵扯到了国家大事。我乃一介妇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才故意跳进那人设计的圈套中,与陆国公府共同演了这出戏来。” 陆锋稍愣片刻,继而道:“这么说,荃姐儿那件事情……” “陆大人……”林琬打断道,“荃姐儿的事情,我事先的确知情,但也请你相信,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晋王府传出去的。不过,虽则我不是罪魁祸首,但是事先的确知情却没有阻止,在这里,我向陆大人致歉。并且保证,待得这件事情之后,会有法子夺回原该属于荃姐儿所有的东西,包括名声。” 闻得此言,陆锋连忙离座,撩袍屈膝跪了下来。 “得娘娘此言,臣心中也就踏实了。”陆锋心中的确似是放下了一块巨石,一来是信林琬的人品,二来,也是信林琬的能力,既然她能够这样说,必当是想好一应法子,“至于方才娘娘所说的恩怨,恕臣愚钝,还望娘娘明示。” 林琬对徐方道:“扶陆大人起来,原本荃姐儿就是我的表妹,照拂着她,是应该的。”又说,“说起这恩怨来,不知道陆大人可否还记得,想当初,是谁毁了荃姐儿的?姑母有意折磨林玥,叫她好生吃些苦头,却不料,让她给逃了。” “林晖被林家赶出门后,就一直下落不明,林玥逃脱后,也是下落不明。”林琬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俩兄妹回了京城来,伺机寻仇报复。林玥换了一张脸,如今就潜伏在英武将军府崔大姑娘身边,也换了身份,此番唤作兰姨。” “前些日子,徐管事成功避开兰姨的眼线,将晋王府的人安□□了英武将军府。探得,兰姨见成功离间了晋王府与陆国公府后,下一步计划,就是打算让崔家大姑娘嫁与渊表兄为妻。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想必近来是有媒人替崔大姑娘上门说亲了?” 陆锋如实道:“娘娘说得没错。” 林琬又说:“林晖兄妹与三王勾结,这才导致了这场战争,如今王爷在外领兵打仗,想来是诸多凶险。”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