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宝贝女儿被打成那样,林成寅就心痛,他捧在掌心来宠的闺女,何曾打骂过一句?如今竟然被老侯爷打成那样,哎……得好好请了大夫来看伤才是,哪里还能呆在那种地方。 林琬轻笑,微微垂着脑袋道:“父亲,您方才说二姐姐的确是有错,那请问父亲,她错在哪里?” “这……”林成寅没想到林琬会这样问,一时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林琬这才敛起嘴角的笑意,面上严肃了几分道:“父亲想必是不知道的,那么就由女儿来告诉您吧。二姐姐之所以挨了祖父的打,是因为她犯了弥天大罪,不但险些害得陆家二太太一尸两命,还设计将这样的罪责加在女儿身上,她这不是错,她这是犯罪。文夫人前来讨要公道,不过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这才没有闹去官府的,不然的话,父亲以为二姐姐此刻还能好生呆在侯府?呵,明明是歹毒心思,又仗着得父亲宠爱而不择手段为所欲为,我真是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你……”林成寅又一次在林琬跟前碰了钉子,原本憋着的那股子火气,也释放了出来,他面红耳赤道,“玥姐儿害你?你如今不是好端端站在为父跟前吗,你告诉为父,你哪里受到伤害了?可玥姐儿呢?她不但被你祖父打了一顿,如今还被关进柴房禁了足。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哪里能吃得了那种苦?琬姐儿,你姐姐她也知道错了,为父知道,你去与老侯爷说说,他说不定就会放你姐姐出来了。” 林琬没有答话,她觉得非常好笑,忽然就笑了起来。 林晖厉声质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林琬指着林晖,扬起下巴问:“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吗?你既然有求于人,不下跪也就罢了,还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琬姐儿,晖哥儿是你兄长,你怎么能这样说他!”林成寅气得不轻,狠狠拍了下桌子。 “那父亲觉得,我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跟林二爷说话?”林琬也是被这对父亲给恶心到了,早没了周旋的心思,只想着,能讽刺一番便就讽刺一番,怒气憋在肚子里,伤的可是自个儿身子,她下巴又高抬几分,“父亲,若是林玥奸计得逞的话,此刻陆家二太太命丧黄泉,而女儿我顶了黑锅,父亲您此刻又会怎么做?” 林成寅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因为那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也从没想过。 “父亲不知道?”林琬小脸又冷了几分,“那么我来说吧。若是林玥奸计得逞,依着她那一不做二不休的歹毒性子,女儿此刻多半是已经蹲进大牢了。这还不止,林玥她才不会甘心女儿只吃牢饭呢,她会想方设法让女儿死,女儿死后,林家二房没了嫡女,她林玥可不就是一枝独秀了?又有父亲您这般疼宠,将来若是世子之位落在二房,父亲当家做主了,想方设法找各种理由哄骗母亲,让母亲将林玥记在自己名下,也就是有了嫡女的身份。到时候,有个侯爷老爹,又有嫡女身份,再将生母苏姨娘接回府来,继续给父亲您灌些迷药,指不定父亲您就要休妻弃子了。到那时,整个贵安侯府就是他们母子三人的天下。父亲您瞧,这盘棋下得多好,目光长远、招招戳人要害,只是可惜了,她败了。成王败寇,既然敢做,就要敢担。此番连姑姑都站出来指责了她,也就父亲您还将她当做宝贝一样,呵,倒也真是可怜。” 林家儿郎多是蛮横糙汉子,遇事就知道耍脾气,打嘴仗上,自然是不行的。 此刻林成寅父子二人,气得满面铁青,偏生一个字说不出来。他们还能狡辩什么?都叫这死丫头给说中了。 她倒是也敢这样说,可真是豁出去了,林成寅气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 外面突然有很大的动静,三人立即竖起耳朵来听。 “不好,是侯爷来了。”林成寅压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