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曲指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要不要连本帝君的路费也收了?” 楼柒抚着额头瞪了他一眼:“君主过路,与庶民同价!” 沉煞气得又想再弹她一下,他怎么忘了她就是个财迷呢? 邹礼的视线不知道要转向哪里好,他真的完全没有想到帝君和帝妃私底下的相处竟然是这样的,平时看帝君很是冷酷,话也极少,跟现在完全不一样。而帝妃跟他所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他想起自己前不久因为好奇还问了下鹰卫,“帝妃是什么样的人?” 当时鹰卫想了半天,最后只告诉他,“等你看到就知道了。” 现在他真是知道了,鹰卫那是怕是找不到词来形容吧。他们形容一个女子,或许会用贤良淑德,温柔娴静,知书达礼,要不然是善解人意,机灵活泼,聪明过人。但是似乎这些词用在帝妃身上都不太恰当,或者说,不够,不足够以形容她。 在他走神这点时间,楼柒已经缠了沉煞答应了她好好划给她一片地,包括果山那一大片,都划为柒城界内。 “邹大人请接着说吧。”楼柒如愿以偿之后满意了。 “是。这果山的开荒分为几部分,有人直接拔草翻土,也有人是去把山里原有的野果子寻到做个记号然后记录在案,到时候再看看怎么移植,因为有些野果真的味道很好,不能全挖掉浪费了。昨天有两个出去找野果树的人没有回来,今天又有三个人去同一座山里没有回来,所以负责那些雇工的管事,也就是那个胡况之,他带了一队人去找,结果发现了那五个人的尸首,死状恐怖,他不敢动,所以就派了人给臣报了信。” “死状恐怖?”楼柒抓住了这四个字,“怎么个恐怖法?” 邹礼摇了摇头道:“这个胡况之没有说,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那快些去吧。鹰卫,加快速度。”楼柒对着赶车的鹰叫道。 “是。” 马车急奔,他们是从另外一个城门出来,这一边楼柒并没有来过,正是城后的一片山脉。 这时的山连绵起伏,山色秀丽,山势并不高,但是树木茂盛,日照丰富,看着果然是盛产野果的好地方。 不过现在近路边的两座山已经被开得差不多了,山下搭着好些简易的竹棚,有人在休息,还有人聚集着围坐在一起拼手腕。 “因为要抓紧时间开山,所以就搭了这么几排简易的竹棚,晚上都在这里过夜,三餐也有人做,排队领饭。”邹礼说道。 他们的马车经过,好些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们,邹礼先下了车,众人应该都是认识他的,有人扬声叫了句邹大人,倒没有什么人跑过来。 待沉煞下车,才有人惊呼起来:“是帝君!帝君来了!” 沉煞下了车,伸手向车厢。楼柒将手搭到他手里,轻巧地跳下了马车。 “帝君、帝妃到!” 邹礼扬声叫道。 眼前刷刷地跪了一片,“拜见帝君,拜见帝妃!” 楼柒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跪过,不由得看向了沉煞。沉煞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平身。” “谢帝君。” 楼柒总觉得,沉煞是天生的王者,他对这样的场面似乎一直就很掌控得住,明明他小时并不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啊。 想到这里,她对沉煞的身份也真有些好奇了起来。 他们往一处山坡走去,有人匆匆迎了过来,那是一个穿着天青色短袍的男人,脸上写着焦急和不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