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九年了。 祝安生还记得九年前,当她去找过达米安后,达米安还是去就读了艾玛帮他申请的艺术学院,时光冉冉,当她和池澄都早已忘却了这件往事,达米安的邀请函却再次唤醒了这一切。 时至如今,当初这个轰动美国的案子早已被人忘却,甚至连祝安生和池澄都快忘记了这件事,不过被邀请函重新勾起了记忆后,祝安生想起了几年前曾经收到的几张明信片,明信片来自艾玛的父母,原来艾玛死后他们决定去环游世界了,带着艾玛喜欢的相机。 池澄收到邀请函后重新找出了那幅价值不菲的油画,他觉得这幅画总算是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画展当天,祝安生和池澄早早地就来到了举办达米安画展的艺术馆,而走进艺术馆后,祝安生第一眼就被震撼到了。 眼睛!放眼望去,整个艺术馆全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一双眼睛,那样美丽的眼睛里仿佛蕴藏了宇宙星辰,又仿佛揉进了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 而很明显,这一双眼睛都属于同一个人。 祝安生和池澄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尤其是祝安生,在这一瞬,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久远的梦境,那时候她在塔图镇的一间旅馆里,她梦到了艾玛.贝尔特,艾玛仿佛化身成了那幅油画中撑黄雨伞的女子,她缓缓地转过身,可是她却紧闭着双眼。 终于,在时隔九年以后,祝安生终于看到了那双梦境里未能见到的眼睛! 祝安生和池澄都怀着无与伦比的震撼心情前进着,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幅竖立在艺术馆大堂正中央的油画前,只是这幅竖立着的油画还盖着一块红布,让人看不见它的真面目,不过它巨大的,等人高的画幅却是藏无可藏了。 一个工作人员这时候迎了上来,他小心地询问了一下祝安生和池澄二人。 “请问您是池澄先生和祝安生小姐吗?” “对,我们就是。” 祝安生不明所以地答道,然后她只看见这个工作人员在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后,随即果断地揭开了蒙在画框上的红布。 随着红布被揭开,祝安生和池澄再次被眼前的画面震动到了。 这是一幅与埃德蒙.欧文的油画相差无几的画作,同样的黄雨伞,同样曼妙的女子背影,要说唯一的差别恐怕就是这幅画巨大的、等人高的尺寸了。 然而显然这一切并没有结束,那个工作人员在池澄和祝安生看完油画后,旋即转动了画像,祝安生和池澄这才发现,原来这幅画竟然是双面的! 又一次,祝安生和池澄看到了艾玛.贝尔特的样子,她仿佛是真的站在了祝安生和池澄两人的面前,还是那么美丽,撑着一把黄雨伞,浅浅地笑着。 ———— 艾玛.贝尔特逝世后的第十年,达米安重新回到了塔图镇。 这天小雨飘洒,达米安撑着黄雨伞,他再次来到了艾玛长眠的这方寸土地。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艾玛的墓碑,就仿佛是在抚摸爱人的脸颊。 “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问题吗?你问我能喜欢你多久。” “可是已经十年了,我依然如此爱你。” ☆、chapter·38 墨西哥,瓜达拉哈拉。 这里是全墨西哥的第二大城市,而对于苏珊娜来说,这原本应该是属于瓜达拉哈拉平凡的又一天。 苏珊娜今天又起得很早,她挺着快八个月的大肚子在凌晨五点半就起床打开了自家小杂货铺的店门。 苏珊娜的丈夫今天去外地采办货物了,小杂货铺里今天只剩下苏珊娜一个人打理,尤其她还挺着大肚子。 可是虽然辛劳,但每每抚摸到肚子下那个鲜活的生命,苏珊娜就感到很幸福,日子就这么充实而美满下去吧,愿上帝保佑这份福泽。 当然,如果不是那个凶徒闯进了小杂货铺的话。 ———— 祝安生和池澄赶到苏珊娜家的小杂货铺时,这里已经被墨西哥警察前前后后包围了好几层,池澄愤怒地瞪了一眼那位躲在全副武装的警察身后的局长。 “什么情况?不是让你们去抓那个炸-弹客吗?我都已经把他窝藏的地点找到了,怎么还会搞成这样?” 池澄厉声的呵斥让这位瓜达拉哈拉的警察局局长很尴尬,可是他却反驳不了池澄的斥责,毕竟池澄已经帮他们找到了这个让全墨西哥警察都束手无策的疯狂炸-弹客,只是尽管池澄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但他们却终究还是搞砸了。 “咳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