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比从前清苦,子安怕不怕?” 薛子安认真道:“只要有娘在,子安去哪里都不怕。只是,只是娘离开爹会不会不高兴?” “娘有子安就够了。” 薛子安咧开嘴笑得灿烂,“子安一定会听话,孝敬娘亲的。” 五夫人见母子二人这般忍不住拭泪,心中更是不痛快。玉明与薛氏和离早就传开了,而且薛氏还带走了玉子安,使得薛氏偷人生下野种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五夫人没有想到玉明竟然这般龌龊,这是不给两母子活路啊。 五夫人唤来庄重,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庄重,“子安母子俩简直是无妄之灾,你可有法子给他们正名?” “滴血认亲?这玩意根本不靠谱!”庄重没想到玉子安的悲剧竟然来源于这个,心中无奈又愤怒。 在场人纷纷诧异。 卢十一娘道:“不是古往今来都是说的吗?” 庄重并未多解释,只命人拿来几个装着水的碗,然后命奴仆们都过来,所有人随意凑对滴血入碗,结果竟是有好几个人的血是相容的。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不可能啊,我们两个人难道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不是吧,我祖籍河东,是家里独苗。” “我怎么和主子是一家?” 众人议论纷纷,卢峰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这碗里放了东西?” 庄重道:“我刚才压根没碰过这些碗,并没有在水里动了手脚。” 卢八郎惊呼,“这滴血认亲完全不作数啊!可为何会流传了这么多年?” 庄重尽量用大家能听得懂的话解释道:“人的血可分为四大类,同种血型的人血会相融,反之亦然。血型的种类受父母双方影响,所以大部分会相同,但是也有例外,能够两两结合衍生出第三种,也就导致了不融。再加上外部原因,更是不做准。若是按照滴血认亲的方式找亲人,那可就亲人满天下了。” 卢峰道:“这样的事务必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否则得出多少冤假错案。” 庄重去寻封焕,利用他的名气将这滴血认亲不靠谱的事宣扬出去。封焕当场试验,结果自个的血竟是能与庄重融合在一起,顿时就信了。 未多时,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大佑。这个试验极为容易,不可能人人造假,又打破了人们的认知,消息一经传播,不知道让多少人悔恨当初。 这其中就有玉明。 玉明回头去寻薛氏,薛氏却不再理会,只道:“在你不敢重试一次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恩断义绝。” 玉明想将薛子安带回,薛氏将他遣回。事后询问薛子安可否愿意回玉家,薛子安连连摇头,“娘在哪里,子安就在哪里。” 第二日薛氏便命人将玉明想要与她复婚,还欲将薛子安认祖归宗的事告诉玉家姨娘。果不其然,玉明虽偶尔过来探望,却再也不提认祖归宗之事。 “庄哥哥,这个是什么?”薛子安从庄重勘察箱里翻出一把像剪刀模样,可剪刃部分却是两根棍子的东西询问道。 “这个叫做开口器。”庄重拿了过来,用力扭动后面那个圆形金属片,螺杆就回让那两瓣金属分叉逐渐打开。“当死者出现咬紧牙关的情况,因为尸僵的作用,口腔会变得非常难以打开,就用它就可以打开遗体的嘴,便于检查口舌、牙齿的情况。死者口唇内有无黏膜挫伤出血、牙齿有无松动,常常对于判定死者是否死于捂死有重要的意义。” 薛子安自打知道了庄重的本事,又间接证明了他并非野种,尤其还听了卢小宝述说当初庄重验骨之术破了卢八郎继父一案,对验尸越发感兴趣。卢小宝见他好奇,便是跟庄重卖乖,硬是拉扯庄重给薛子安讲故事,还让庄重把他的好玩意都拿出来瞧瞧。 卢小宝缠得厉害,庄重就拿了可以拿出的东西过来给两个孩子瞧。薛子安一看到箱子里的东西,眼睛都瞪圆了。 “这又是何物?” “这个细长棍子叫骨膜分离器,用来剥开颅骨的骨膜。它两头弯而扁平的部分并不锋利,可以防止在剥离时造成颅骨伤痕,与原本的外伤混淆。” “哎哟,听得我头皮发麻,你怎么可以和小安说这般可怕的东西。”五夫人过来送点心,就听到庄重这句话,只觉瘆得慌。 薛子安道:“伯母,我觉得很有意思呢,我以后也想像庄哥哥一样。” 五夫人笑道:“得,小安越发像我们卢家人了,我们卢家从前就是干这行出身的,现在重哥儿接了这活计,没想到小安也有兴致。” “我们两家有缘,要不是有你们小安现在都不知是死是活。”薛氏正在给卢十一娘绣屏风。薛氏的手艺不比外头差,竟是还会双面绣,这可是稀罕物件,没点门路的有钱也买不着。卢家根基浅,又是武将出身,颇为粗俗所以有钱也买不着。没想到薛氏就会,一块双面绣的帕子可让卢十一娘出尽了风头。卢十一娘也想学,可天生不是这块料,线还崩得多,还没耐性,折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