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了之前吴丹雪的事情,皇帝对容景谦的态度本就有些微妙,容景谦此时直接让伺候了皇帝十余年的太监在皇帝面前说他要谋反,这简直也太大胆了一些! “也亏得你们回来的巧。”容景兴道,“父皇今日下午,便要亲自审问于善。哎,吴丹雪的案子才过了一个月,又要这般审问,简直是个多事之冬……” 容景思却道:“这案子,本就是吴丹雪一案的延续。” 不知不觉便回到了紫禁城,马车换成歩辇,一入宫,容景思果然接到皇帝召见,让他立刻去掌乾殿,容常曦和容景兴毫不犹豫表示要跟上,到了掌乾殿,却未被放行,只有容景思一人得以进去,容景兴缠着何公公,何公公满脸为难,最后容景兴只问了一下,殿内有何人。 何公公犹豫片刻,还是回答道,殿内只有七殿下、三殿下,还有华景策华大人。 看来皇帝确实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容景兴与容常曦悻然离开,正好遇上淑妃和四皇子,说是要去看望容常凝——容常凝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大好。 容常曦想问她怎么好好的染了风寒,再一想定然和福泉有关,便也不打算问了,只说自己先回宫梳洗一番,再去看容常凝,容景兴则索性和淑妃容景睿一道去看望容常凝。 回到昭阳宫,容常曦梳洗了一番,尤笑拿着篦子替她轻轻梳着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地龙烧的很旺,之前路上的风霜与寒冷在这暖意融融的昭阳宫中几乎消失无踪,可容常曦的心却半点没有放下。待头发干了后,便立刻动身去了容常凝那儿。 容景兴和容景睿都还在,淑妃则已离开了。 容常凝坐在软塌上,看着神色确实有些憔悴,见了她,虚弱地笑了笑:“常曦自行宫回来了?” 容常曦心下一紧,道:“皇姐,你宫内没染什么香吧?” 容常凝愣了愣,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皇帝沉香木被于公公动了手脚的事已是人尽皆知——容常凝道:“我只是染了风寒,既没有点香,更没有喝什么不该喝的东西,你别瞎想。” 容常曦点头,却又觉得容常凝似乎变了一些。 究竟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这般脆弱苍白地倚在软塌上,却还面带笑意地讲话,以前的容常凝,似乎是做不到的,她怎么也得垂泪,同容常曦说自己无端染了风寒,又说自己想念某个离开京城的人。 可她现在提也不提此事了。 容常曦在她身侧坐下,容景兴道:“常曦,你来的正好,方才我们还在说于公公的事情呢。” 容常曦瞥一眼面色不大好看的容常凝,道:“常凝还病着,要说咱们也别在这里说,换个地方吧。” “别。”容常凝却道,“我可也想知道……不对,我知道的,应当比你还多一些。” 容常曦稀奇道:“你知道什么?” 容常凝喝了口热茶,道:“我知道,于公公是华大人亡妻的兄长。” 容常曦瞪大了眼睛:“什么?!于善是于雅秋……” 说出这两个名字,容常曦便卡住了。 容景兴道:“我也是刚刚才听常凝说的!这也太离奇了些!” 容常凝缓缓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之前,我因为一些事,查过于雅秋,可惜并未查出太多东西,只知道她似乎认识一个在宫内当值的太监,那太监会常往宫外送东西接济她。她在亲戚的染坊做事,意外遇见了华大人,两人彼此倾心,华家也并不在意所谓门当户对,允许华大人娶了她,可惜才一年多,于雅秋便病逝了。” 容景兴困惑不已地道:“既是如此,于善怎么好端端的要污蔑容景谦与华大人呢?” 许是容景谦的态度太过自然,大家都已认定了是于善污蔑两人。 容常凝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容景睿此时才开口:“难怪景谦此前在调查此事……那于雅秋的死,似乎并不单纯。” 可更多的,容景睿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容常曦几乎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沉香木投毒案,怎么还能牵扯到一个死了好几年的女人?就像是一个蛛网,伸手戳破其中一点,才发现后头密布的,是陈年累月,隐藏在灰尘下的秘密。 他们三人讨论了一会儿,毫无头绪,最后容景睿有些乏,便提前离开了,容常曦见容常凝也有些困顿,打算带着容景兴也离开,不料外头容景兴留在掌乾殿附近的一个内监急匆匆地进来,附耳说了什么,容景兴大惊,挥挥手将人赶走,又转头对着容常曦和容常凝道:“这……出大事了。” 容常曦一拍他脑门:“别卖关子,快说!” “我,我这不是得缓一缓么!”容景兴委屈地捂着脑门,神色还有些恍惚,“何公公带了两道圣旨出了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