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很早就开始倚重景谦了。” “难怪你从西灵山回来后,便一直向他示好,还让我也不要得罪他。”容景兴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真没用,连你都发现了的事情,我却没发现!不过常曦,我还是觉得容景谦此人有古怪,再说了,小时候我那般欺负他,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他交好的。” 容常曦明白了,道:“若他们当真起了冲突,你会站在三皇兄那边,对吗?” 容景兴点点头,想了想,居然又摇了摇头。 最后他说:“常曦,你站谁?我永远和你一边。” 明明是这样严肃的大事,两人却说的好像孩童玩游戏,容景兴说完后自己都笑了,容常曦看着他的笑,虽然她年纪比容景兴小,但重活一世,现在看容景兴,竟似看皇弟一般,她想着这一世自己决不能让容景兴莫名地死去。 “我自是信三皇兄的。”容常曦看着他道,“但有些事还要弄清楚……等等吧,先等吴丹雪的案子水落石出。” *** 第二日容常曦如常去掌乾殿请安,短短两日,没有那曼舌花水的影响,皇帝的脸色已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许多,他看着心情并没有太差,还同容常曦提了一下容常凝和容常曦的婚事,容常曦这才想起这几日事情太多,自己都把容常凝和福泉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同父皇说姜听渊和容常凝似乎颇为相衬,何公公便过来说七殿下来请安了。 皇帝颔首,让容景谦入内。 容常曦僵在原地,看着容景谦走了进来,正如容景兴所说,他丝毫看不出曾入大理寺,一身素色宫服昭示着七日内他还在为皇嫂守丧,似乎并不因被误会而有不悦。 他行礼:“参见父皇,皇姐。” 皇帝点了点头,让他在容常曦身边坐下。 容常曦勉强冲他笑了笑,容景谦没什么反应,在她身旁落座。 若是从前,容景谦被大理寺带走,容常曦怎么也会跟去大理寺看看,就算没去,容景谦一回宫,她就该巴巴地上去问东问西,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也要嘘寒问暖,表达一番来自皇姐的疼爱,然而这回她从头到尾待在昭阳宫里。 容常曦也晓得,聪颖如容景谦,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她不对劲。 皇帝道:“来的正好,昨日匆忙,沉香木之事,朕还未告知景谦……容曦,景睿和景思想必都同你说过此事,你正好可以告诉景谦。” 容常曦一愣。 皇帝不是怀疑容景谦吗,为什么还要告诉他?明明连容景兴都丝毫不知此事啊?想来容景昊和容景祺也是觉不知道的……告诉就告诉吧,为什么要她来! 容常曦勉强点点头,对上容景谦投来的疑惑的目光,道:“父皇此前龙体不适,并非是患病,乃是有人在沉香木中加了曼舌花水。” 容景谦一怔,道:“毒死二皇嫂的那个曼舌花水?” “正是。”容常曦道,“也是西灵山上曼舌花所提炼之物,非常罕见……” 其实他们两个分明都知道之前这东西在容景祺手上,还差点给容常曦用了,现在在父皇面前还得做戏。 容景谦转头看着皇帝,起身拱手道:“儿臣驽钝,竟未发觉此事。” 皇帝盯着他,半响,缓缓道:“怎能怪你,掌乾殿中太医往来不绝,他们都不曾发觉。若非景睿聪颖且对香料小有研究,只怕到现在,掌乾殿中还在燃着那沉香木。” 容常曦有些疑惑。 听父皇的语气,容景睿只是说自己对香料小有研究,并未提到他小时候也曾受此物所害。 此前她也问了容景睿,在西灵山上得知自己是中毒后,为何不尽快告诉父皇。容景睿却说,他同淑妃都觉得,此事已过去太久,他的身子不好,太医也曾断言是因为落水和调养不当,当初的沉香木更是早不见踪影……何况如果真有人想以曼舌花水加害他与淑妃,最后他们必会暴毙而亡,但如今他们都好端端地活着。 总而言之,毫无证据,时日久远,多提无益。 可现在不同了,父皇刚受此物所害,想来对曼舌花水的毒性是深有体会,此时若说出来,在立功之外,又能博得父皇怜爱……究竟为何不提呢? 看起来毫无心机,温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