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谦,这件事,你想来也是知情的。” “嗯。”容景谦倒也没有骗她,“福泉为人谨慎,不会出错。” “不会出错……”容常曦哼哼摇头,“景谦,你怕是不知道,大皇姐如今心悦福泉。” 一直纹丝不动的福泉身形微晃,他似是想抬头,但又忍住了,容常曦看着更加来气:“死太监,胆子真大,竟敢对大公主下手!你可知此事若是传出去,皇姐她会如何么!” 福泉单膝跪下,沉声道:“奴才与大公主殿下之间清清白白,还请康显殿下不要误会。” “误会?”容常曦冷笑一声,“皇姐亲口同我说的,还有什么误会?” 福泉眉头紧锁,一语不发,容常曦只好回头看着容景谦:“景谦,你的下人,你自己说,应当怎么办?” 她本以为自己说出这件事,沉稳如容景谦都要吓一跳,谁料容景谦面色无波,道:“皇姐只是一时糊涂,待她婚事定下,自会忘了福泉。” 容常曦如今对容景谦已颇为了解,听他这样说,便察觉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你知道皇姐对福泉……” 容景谦并未否认:“大皇姐不善掩饰情绪。” 容常曦想起那时自己来允泰殿,就见容常凝带着福泉去捕蝉,她那时候还奇怪已入秋了哪来的蝉,如今想来那时根本就是容常凝想见福泉,想与福泉独处而想的借口。 而聪颖如容景谦,如何看不出容常凝的想法,却竟让她带着福泉离开。 他明明知道福泉可不是太监,万一福泉把持不住,这两人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怎么办! 容常曦一时间只觉得容景谦不可理喻:“你明知皇姐……却,却纵容此事!” 容景谦道:“何为纵容?” “这宫中奴仆少说也有好几千人,不是单一个福泉不可!”容常曦心急之下声音都大了几分,“你既晓得大皇姐对他有意,他还不是太监,那你不如将他放出宫!” 容常曦转头看着福泉:“福泉,你大好男儿,一身武艺,何必委身于此,连男人都算不得?这样,你救过本宫一命,本宫心中是感激的,你尽快出宫,本宫给你一大笔钱,你无论是要开武馆,还是——” “——皇姐。”容景谦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福泉走不走,我说了算。” 自容常曦这次受伤醒来以后,容景谦很久没有用这般强硬的口吻同她说话,可他一开口,便是不容置喙的笃定。 容常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景谦!他不能留!只要他在宫内一日,皇姐便不会死心!如此下去,会害了皇姐的!” “若有意,送福泉去宫外也无用。”容景谦淡淡地瞥着她,“皇姐应当最是清楚。” 容常曦愣了愣,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对华君远——华君远一直都在宫外,容常曦却仍是想方设法地制造同他相处的机会。 难道她会,容常凝便不会吗? 容常曦磕磕巴巴地道:“这不同!何况,我对那人已……已……” 她想说自己已完全放弃华君远了,却又无法说出口,只怕将来出尔反尔,徒惹人嘲笑,她现在确实对华君远有些死心,可连她自己都害怕将来看到华君远,又生出什么纠缠不休的念头。 她“已”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一拂袖道:“总之,福泉不能待在宫里,更不能再与大皇姐独处!景谦,你也是,我对如今朝中这些王公子弟半点不熟,可你应当十分熟悉,若有什么适合的男子,应当赶紧搭桥牵线,让大皇姐赶紧找个好驸马!” 容景谦“哦”了一声,简直敷衍的可以。 容常曦听他这语气就晓得他才不会认真去帮容常凝找驸马,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想要大皇姐与福泉在一起不成?!简直是疯了! 她一急之下,颇有些口不择言地道:“姜听渊,姜听渊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