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 容景谦竟然要她在这里听柳素与华君远的墙角?!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啊!她耳朵会烂的! ☆、身世 柳素坐在正厅内, 手里捧着老仆人新上的热茶,脚下燃了一半的炭火盆昭示着在他们来之前有人已来过。 她看似淡然, 心头却是颇为不安。十五年前甚至更早的往事与她而言, 仿若外头的风雪一般,曾轰轰烈烈地下过一场, 但这十五年来, 世易时移,那些风雪早已消散, 就连那雪化成的冰水,都早已不知流向何处。 可偏偏在这时候, 从来不踏足烟花之地的华君远忽然出现, 又大张旗鼓地买下她, 所为何事,柳素心头如明镜。 她有些惶恐,因为当初的那些事…… 柳素望着他, 试图从他眉眼中找出当年任何的蛛丝马迹,奈何什么也没有, 华君远同样看着她,道:“当年的事,还请柳大家一点一点, 事无巨细,尽数告知在下。” 柳素嘴唇轻颤:“你如今知道多少?” 华君远正要说话,外头又一次传来响动,容景谦披着大氅, 身后跟着一个撑着一把淡青色纸伞的女子,两人携裹着一身寒意入内,那女子将斗篷摘下,露出极有异域风情的眉眼,柳素愣了愣,已猜到来人身份,立刻起身行礼:“民女柳素,拜见平良县主。” 叶潇曼随手将伞一放,道:“柳大家不必多礼。” 柳素又看向她身后的容景谦,恰好与那双凛冽似初开刃寒锋的眉眼对上,她一愣,下意识又要行礼:“不知这位是……” 容景谦并不理会她,在一旁坐下,华君远和叶潇曼也不介绍他,只复杂地看着柳素,柳素不敢再问,只叹气道:“华公子,平良县主……我,我这些年来,不曾去华家找寻你,实在是有苦衷……” 华君远从衣袖中拿出一枚长命锁,珍而重之地放在桌上。 一看到那枚长命锁,柳素的脸色便瞬间变了,叶潇曼抿着嘴唇,也将自己脖子上的长命锁给取了下来,同华君远的放在一起,两枚长命乍一看一模一样,只是若仔细看,会发现下头刻着的文字有些许不同——一个是合坦文的帕里黛,一个是阿娜尔。 柳素沉默了片刻,道:“我如今已是公子的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我想知道,公子是如何找到这长命锁,又如何确定这长命锁与自己有关系的……” “父亲从未隐瞒我之身世。”华君远的声音有些恍然,“我知我并非华家血脉,乃是天寒地冻时,被丢在了华家大门口,上边仅仅写着我的生辰。恰那时兄长因天花病重,父母一时心软,将我收养,这许多年来,待我视如己出,但我却始终想要得到一个真相……可那时父亲远在青州任职,年岁已久,距离甚远,我找不到丝毫线索。” 叶潇曼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长命锁,语气很是怀念:“阿娘去世前,再三叮嘱我,要将我的表兄找到。当年阿娘不顾她阿姐帕里黛公主的意愿,将那孩子送来大炆,这始终是阿娘与帕里黛公主心头的结,阿娘一直以为,自己来了大炆后,很快便能和那孩子相见,谁知直到最后,阿娘病死,也没能完成这个心愿。” 柳素的脸色越发苍白,她轻声道:“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也不知为何,她开始自称奴婢,而非民女。 叶潇曼并不理会她,只对容景谦道:“多亏七……多亏常公子,三年来靠着这一点线索,为我查遍大炆的珠宝首饰店铺与当铺,前些日子他随大……随他大哥去青州办事,竟在青州的一个小孩身上,发现了这个长命锁。之后一路追溯,抽丝剥茧,最终找到了你。” 那小孩的父亲是青州当地的商贾,妻子乃是合坦族人,在一个当铺里见了这长命锁十分喜欢,便买下来给孩子戴上,忽然被七殿下看上,自是赶紧将长命锁上交,又说清楚购买的来源,他们寻到当铺,那老典当铺里的掌柜收了钱,翻箱倒柜地找当年的册子,最后找到,这是十四年前当铺买下的一个长命锁。 因青州当时很乱,他们当铺要收东西,必须确认对方的详细身份,生怕是对方偷来的抢来的,到时候高价收了,又要被苦主找上门来,简直一笔烂账,故而那册子上写的明明白白,这长命锁第一次被当铺买下,乃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