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直到她嫁去华家。 可等了半天,容景谦甚至连头都没回,容常曦不可置信地走到他面前,竟没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他神色冰冷,像是根本没听到容常曦说的话, 容常曦一愣,随即更加生气:“容景谦!本宫同你说话呢!你聋了?!” 容景谦仍不看她,只盯着面前静贵人的牌位。 气昏头了的容常曦竟伸手拿起静贵人的那个牌位,大声道:“容景谦!你母后已经死了,你盯着她也盯不出个花的!现在在这里同你讲话的人是本宫!” 只一瞬间,容景谦的目光变得极其狠厉,他跪了太久,膝盖有些无力,手上却极其敏捷地抢回了静贵人的牌位,小心地捧在手中,容常曦被他的动作和眼神吓了一大跳,容景谦冷眼看着她:“滚。” 他居然让她滚?! 容常曦目瞪口呆,像是第一次才彻彻底底地认识到容景谦这个人,以前容景谦看她的眼神也绝对称不上友善,但此时此刻,他看着她,眼中竟是带着恨的! 容常曦浑身发抖地指着容景谦,也懒得客气了:“容景谦!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去跟父皇说,这祠堂又老又旧,应该重新修葺!到时候你母妃的牌位,还有她的墓地,本宫也可以弄毁了,她叫什么来着……庄以蓉?” 容景谦侧头盯着她:“你再说一次?” 容常曦心头一颤,却硬着头皮说:“本宫再说一万次都行!庄以蓉趁着母后怀了我,恬不知耻地勾引父皇,还将你生了出来——” 这回容景谦没让她说完,他小心地将牌位放回原处,随即一拍容常曦的膝盖窝,容常曦没防备,就这么跪在了容景谦旁边,容景谦捏住她肩膀,将她狠狠往后一带,容常曦的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容常曦尚来不及破口大骂,容景谦的手已掐住了她的脖颈。 容常曦的脖颈纤细,肩颈线条优雅,似一根花茎,只需轻轻一折,便会断了。 “你想做什么……”容常曦惊恐地看着俯身坐在身侧的容景谦。 他没有用力,只是这么卡着容常曦的脖子,看着容常曦的眼神冰凉,像是剧毒之蛇的信子。 “放开本宫,放开本宫!”她试着去掰开容景谦的手,奈何只是徒劳。 她听见容景谦轻声说:“皇姐要折辱我,大可随意,但皇姐没有资格,直呼母妃的名字。” 容常曦摇头,拍打着容景谦的手臂,硬邦邦的,根本没用,容常曦被吓到眼角落下泪水,听见容景谦说:“何况,元皇后才是那个真正的无耻之辈。” 短短两日,她接连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与近在咫尺的死亡,甚至觉得自己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之际,容景谦忽然松开了手。 容常曦反身,虽根本没被掐,却不由得剧烈地咳了一顿,容景谦重新跪回团蒲上,面不改色地盯着静贵人的牌位,容常曦有种逃出生天的错觉,她摸着脖子,很艰难地爬起来,虽已怕的要昏过去了,还是怒吼了一句:“疯子!我母后才不是无耻之辈,你去死吧!” 说完她拔腿就跑,一路跑出祠堂小院,回头一看容景谦没追出来,才脱力一般地靠在树上发呆。 她觉得容景谦离杀她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是他确实一点力也没用,容常曦脖子上甚至找不出半点於痕,以至于容常曦想要去皇帝那边告状,说容景谦要掐死自己,还出言不逊侮辱母后,皇帝都不信,只说常曦乖,景谦他都在祠堂跪的那么老实了,你就不要去招惹他了。 前一夜,他们还一同坐在树上,短短一天的时间,容常曦与他便成为势不两立的死敌,他们之间那微妙的平和被彻底撕裂,哪怕一百个华君远,也无法让其中的裂痕修补。这份仇恨与敌视比之前还严重,容常曦怕他,更恨他,而她也知道,容景谦也恨自己。 以前他是讨厌自己的,但说不上恨,那以后,却似乎不一样了。 容常曦气的差点没呕血,但莫名的也不敢再闹了,只是说自己再也不想见到容景谦,皇帝见她委屈的厉害,便象征性地回京后让容景谦禁足,秋猎也没允许他去。 秋猎时沉浸在自己与容景谦的矛盾与仇恨中的容常曦,她又怒又怨,还在思索着回京以后要如何对付容景谦,要让他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道歉,却不知正如那一夜容景谦说的一般,树之将倾。 惊心动魄的居庸关之战于近在咫尺的地方爆发,容景谦率兵大获全胜,击退胡达。 而容常曦只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战争,容景谦也是一路获胜,而她自此,节节败退。 【答应的甜甜小番外】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两个人终于从相杀变成相爱了(真的会有这一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