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陵从外头回来,见到美人正在咬破了皮的桃子,对已经放下竹竿在院子里走动的媳妇说:“阿木,你怎么又让它糟蹋桃子呢!它每次都滚着玩,也不吃两口!” “相公,美人是不喜欢吃桃子的皮,它可能觉得涩口,你没见它等皮磨得差不多,就大口咬的啊!” 吴陵看着院里桃子磨碎淌出来的果汁,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这是他留给媳妇吃的好吗!?为嘛媳妇就这么轻易地让给了这只臭猫! “喵呜!喵呜!”因为我可爱啊! 美人对着吴陵欢快地叫唤了两声! “啊,相公!”张木忽地觉得身下湿乎乎的,好像羊水破了。 吴陵被媳妇的惊叫声吓得浑身一哆嗦! “娘子,你怎么了,要生了吗?”吴陵打横抱着媳妇,连忙往房里去,一路吼着“娘,外祖母,快来啊,阿木要生了!” 已有两个时辰了,吴陵站在后院里,听着里面的闷哼声,急的像油锅上的蚂蚁,三番两次想闯进去,都给守在门口的莫氏拦住了,“阿陵,妇人家生孩子,爷们可得避讳!你进去了,阿木也不能安心!” 吴陵想着外祖母的叮嘱,一甩袖子,咬着牙退了两步。 里头,张木正咬着一块胖粗粗的杏鲍菇,她一直疼的嚷,王嬷嬷怕她喊得没了力气,让刘婶子找东西来塞住她的嘴,刘婶子急的乱窜,跑到厨房里,拿了七八根今天才买的杏鲍菇出来。 原本胖嫩嫩的菇子眼看又要断了,这是张木咬的第六根了,张木额上斗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往外冒,“呜呜”,张木红着眼急切地看着王嬷嬷,为嘛还不出来! 肚子一抽,张木直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汗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头皮上,脖颈里濡着的汗珠已经浸湿了头发。 “阿木,你再使点力,头还没出来!”王嬷嬷伸手摸了摸张木的□□,心里也有点担心,之前婴儿胎位挺正的啊,这孩子怎么生生地晚了这些时候呢! “阿木,你不要多想,你就想着往肚子上使劲,使劲啊!”郑老太太心疼地用半湿的温毛巾给张木擦额上、脖子上的汗,女人生孩子,哪个啊,都得经历这一遭! “不行了,我使不出力了,”张木脑子里迷瞪瞪的想着,嘴里含着的杏鲍菇“哗”地一下子掉落在床单上。 “婶子,不好了,阿木昏过去了!这可咋办!”丁二娘看着眼睛闭上的儿媳,急的一个劲地问郑老太太。 “赶快掐人中!我来!” 外头吴陵听到娘的叫声,心头一激灵,阿木昏过去了?此刻的吴陵,再也顾不得外祖母说什么了,拦在门口的表嫂她也看不见了,就那样急冲冲地冲进了产房。 产房里的三个女人此时也顾不上吴陵,一个掐着人中,一个按着肚子,一个探着下面。 也没有人注意到蹲在角落里的美人什么时候跑到了床底下。 ******** 张木醒来是第二天了,她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她隐约记得自己昨个是在相公的喊声中惊醒的,然后好像拼着一口劲生出了孩子,最后的那个杏鲍菇好耐咬,咬的那样厉害都没断! “阿木,你醒了!”伏在床边上的吴陵,凭直觉醒来,就见媳妇转着眼珠子了,“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没有人知道他见她闭了眼睛时心里的恐惧,什么绵延子嗣,传宗接代,谁也没有媳妇重要。 “相公,你的手怎么了?”张木躺在床上看吴陵胳膊出缠着的纱布,有些奇怪,怎么睡了一晚,相公的胳膊就受伤了呢! “嘿嘿,没事!”吴陵伸着一只手摸着张木的眼,这星星点点的亮,原来早已点亮了他生命中的光彩。 “相公,我们的孩子呢?”张木记得自己好像是被孩子的哭声惊醒的。 “表嫂怕她哭扰了你休息,抱到外祖母的屋里了!”吴陵说着眼睛不由得闪了一下,他才不会说,是他怕她吵得媳妇睡不好,求表嫂抱走的,吴陵努力忽略表嫂看他诡异的眼神。 “是男的还是女的?”张木这才想起来她好像还不知道是那孩子还是女孩子来着! “是闺女!”吴陵想起那皱巴巴的小闺女,嘴角忍不住露了一丝笑意,难道媳妇小时候也这么丑? “喵呜,喵呜!”那是你闺女好吗?为嘛不是和你一样丑?这还是亲爹吗?o(╯□╰)o 美人看着和主子头碰头絮絮叨叨说着小孩丑的男主子,默默地摇着尾巴从门开的一点间隙里爬了出去! “相公,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张木喜滋滋地说道,女孩子好啊,自个攒的小东西都是她的了,“是不是要给她攒嫁妆了?”她记得大户人家的小姑娘,都是从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