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哭笑不得。 可惜,社会实践过后,便是一点也不愉快的期中考试了。 舒盏晚上失眠了。 到现在,每一次考试,她都紧张的不行——偶尔观察同班同学,大家总是特别认真,桌上的课外习题堆积成山,周末向来是用于补课的。 而自己,题刷的不多,课余时间抄抄笔记,周末也是玩和学习对半分,好像没有过多紧张的感觉。 小学初中那股子学习的狠劲儿,早在成长中散去不少。因为她的生活,还可以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像江远汀一样。 早晨,舒盏踩着考试的铃声走进教室。默认提前五分钟发试卷,来的时候,三张卷子已经放在桌上了。 虽说她没有超过学校规定的那个时间点,可考场里的人都来齐了,她这样过来,已经算是半个迟到。以前她考试踩点,都是踩提前五分钟的那个点,这样迟到还是头一回。 她昏昏沉沉地坐下来,先趴在桌上,把姓名班级和考号填涂好,方才喝了口水,打起精神来答题。 她曾在孙悦悦面前夸下海口,说得那样自信张扬。 领奖台上见。 怎么会输呢。 第28章 考试持续两天。 周一一早,政治和历史成绩已经出来了。 这两门舒盏还是很有把握的。趁着老师没来,她悄悄用手机查了分,都在八十五分上下,班上的讨论声中似乎还没有多少超过这个分的,她放下心来。 至少开头可看,后面估计也不会太惨。 早读一直到第一节课,都是江远汀与起床气挣扎的时间,舒盏通常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搅他,于是下课铃一响,率先站起身。 几个同学已经拿着其他卷子来跟她对答案了。 作为第一名,不论是平时作业还是周测月考,她做出的题目向来都被大家当做参考答案传看,好像大家在心目中也认定了她的地位一样。 这种待遇自初中起就有了,舒盏早已习惯,因此并不见外,把自己的卷子交出去后直接讨论起来。 “广西是西南地区,有一部分是喀斯特地貌……我写的是水土流失。嗯,因为亚热带季风气候,高温多雨,石质化的地表很脆弱,一冲就冲走了。” “你说那道?地图册上有的,长江上游植被破坏严重,导致下游河床抬高……易引发洪涝。” 这样的讨论,一直到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 天色已晚,高一的早就离开,不远处高三的那栋楼灯还亮着。对于他们而言,还有无尽的漫长时间。 “走吧?”舒盏拎起包,偏头看江远汀。 今天的他比较沉默。不过,平时他的话都不多,而且已经形成规律了——早、下午第一节课醒瞌睡,接下来三节听听课,写写题,课间偶尔会说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 哦,还有练字。 他似乎是迟疑了一下,少顷,才“嗯”了一声。 舒盏心中想着排名的事情,心不在焉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远汀的前面。 江远汀一直很沉默地跟着她,一路无话,她也没有发觉。 今天舒父并没有来接她,两人照例是坐公交车回去。不过,这回是宁愿走大路转车,也不去小的车站了。 车站在对面,这条路很宽,等待红绿灯的时间漫长。有几辆车停在路边,其中一个打着双闪灯,车窗拉下一半,似乎不是在等红绿灯,而是接人。 绿灯。 她的手被人抓住。 他没有抓到手腕,仅仅只是拉了下校服的袖子,舒盏怔神之际,少年已经拎着包走在了她的前面,“走。” 他的速度忽然加快,叫舒盏小跑了几步才追上他的步伐,边跑边不忘说道:“江远汀你赶着去投胎吗——” 然后,他停了下来。 右侧是排成长队的车辆,左侧大道的尽头,公交车的标识鲜亮却模糊。 少年低下头,声音微哑:“舒舒,不要离开我。” 绿灯的最后一秒过去,红灯亮起,车辆重新驱动,刺耳的名声将他微弱的声音遮盖,舒盏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坐地铁吧。”江远汀懒懒地说道。 舒盏:“……” 地铁站离这里有几百米,要一直向前,走到第一个路口。 而且靠着她学校那边,属于马路的对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