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只不过是感情上的,该讨论的事却不能耽搁。 君衍之轻声道:“已经赶了一天路,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累。”文荆有些垂头丧气。过不了片刻就嘘寒问暖一次,哪有半点冷战的气氛?把他满心的气愤磨得一点也没有了。 他转口问道:“师兄,你这几年可曾与其它师兄们见过面?” 君衍之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见过几次。” “那就好。你从小与他们生活在一起,想必也十分想念他们。师兄们与你感情深厚,一定不会为难你。” 君衍之紧紧抿着嘴唇。 文荆望他一眼,只觉得君衍之有些怪异,问道:“师兄,你怎么不说话?这几年是否发生过什么事?” 君衍之低头不吭声。 文荆问了半天,君衍之都像个河蚌似的闭着嘴巴,套不出只字片语,便劝慰道:“不论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想了。” 君衍之的睫毛动了动,轻轻把他搂住:“总之,现在我是为你才回去的……” 文荆的眼皮一跳:“慧石峰也是你的家。”别说这种蠢话! 两人在路上又赶了三日,终于到达洵阳山脉地界。 文荆望着一望无际的连绵群山,胸中激荡翻滚,又似有无限怀念感慨,道:“这一次回来,希望不必再走了。” 君衍之的神色复杂,没有说话。 “还没有收到师父的消息?” “没有。”君衍之若有所思,低声自语道,“如果现在回去,怕是正中了人的下怀。那人的目的若是《五行归元剑法》,必定会以师父等人的性命来要挟我。” 文荆有些不安:“那人曾经陷害师父,想要你把师父误会成灭族的仇人,也就是与他有仇恨。你说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如果师父已经出事,他更应当想方设法将我引出来。” 文荆又道:“我们所惧之事,便是席放手中的诛仙塔。有没有办法把那座塔偷来?” 君衍之望了他一眼,抿唇道:“近几年,席放对诛仙塔防护得极其严密,我已试过多次,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你偷那塔做什么……”文荆说到一半,又低头闭上嘴巴。自己这几年被困在诛仙塔中,想必他心急如焚,竟然几次三番前去偷塔,想想也真是可怜。 君衍之点头:“我所惧之人,的确只有席放一个人。只不过他现在塔不离身,无法将他制服。” 文荆叹道:“比起赵宁天、邵均、陆长卿,席放向来对慧石峰和师父最为照顾,当年又救了你的性命……不是说那人跟师父有仇么?否则为什么陷害师父,让你险些杀了他?” “我也想不通,这人当年与师父能有什么仇恨。” 文荆若有所思道:“君师兄,有件事我觉得奇怪,但是近来一直急着找你,便没有细想。你有没有听说,席宗主每年都要离开剑宗几日,去拜祭家族?” “听说过。” “哦?” 君衍之道:“刚听说此事之时,我也曾觉得怪异,暗中跟随过他一次。他只身一身,没有带着随从前往,的确是入了席家的墓山,三日之后便出来了,没有什么奇怪……” 说到这里,他又皱了皱眉:“三日……” 文荆道:“拜祭什么祖先,需要拜祭三日?席家的祭祀活动也只有一日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