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你就是君衍之?!” 君衍之的目光像一只没有感情的动物。 “救人的才是杀人的……即使救不活也顺理成章,说一句心魔太深,无能为力便行了。”金焕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语,又突然冷笑一声:“你这么想知道当年的事,为什么不去问你师父?” 君衍之的心脏停跳一拍:“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金焕略微惊讶的脸上满是快意,像是被猫头鹰压着打的老鼠终于反咬了一口,“你师父当年也在恒阳宫,是我们中的一个,你可以去查查。” 君衍之沉默了很久,终于站起来,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魔修,都该死。” 金焕不服地大怒:“魔修术法博大精深,有血修、气修、神修三种,哪像你们想象得如此简单!血修刨尸挖坟、杀戮略多、名声不好,但大多数也不会滥杀无辜。气修者,吸收天地之间阴沉肃杀之气,转化为修为,像道修一样与世无争。像你这种,天生便能引动心魔,便是有神修的天资。竹风国对魔修的误会之多,简直到了让人可笑的地步。” 君衍之的面皮有些苍白:“入魔者,害人害己,死不足惜。” 金焕冷笑着点头:“像你这样的资质,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反倒不稀罕。也罢,你去寻求你所谓的正道,把我杀了吧。” 说完,他躺在床上,一字也不再说了。 · 崔应带着四个弟子寸步不离地守了一天一夜,终于,君衍之从石屋中走了出来。他看起来疲惫之极,脚步虚浮得随时能跌倒,脸色青白,似乎把全身的灵气都耗尽了。 崔应连忙上前扶着他:“君修士太辛苦。” “金修士心魔太深,在下不能将他治好,只暂时压制着,恐怕难以醒过来。” 君衍之的声音不哀伤、也不做作,平静地陈述事实。 “我这就去禀告师父和众位掌门。”崔应应了一声。恭敬地说,“掌门吩咐过,君修士一定辛苦,不论成功与否,先回去休息吧。”他吩咐身边几个弟子:“赶快送君修士回去休息。” 君衍之摆摆手:“不妨事,我去当面禀告也好。” “这……也好。” 崔应带着他来到席放、萧然等人议事的大殿中。众人见到他来了,精神都一振,却随之见到几个弟子愁眉不展的面容,顿时明白了几分。 萧然掩饰失望的神色,连忙道:“救不了就算了,辛苦你。”他吩咐身旁的弟子将一个玉盒取了出来:“这是一株九百年的回生草,廖表谢意,你收下吧。” 君衍之把治疗的过程说了一遍,又道:“弟子没用,辜负各位掌门的期望。” 水月宫的花念词轻轻吹着茶杯里的碧参茶,道:“大比还没有开始,衡天门就损失了两位峰主,我实在想不通这魔修想做什么。这么一来,水月宫、清虚剑宗、古镜派、衡天门都中了招,只剩下红枫教了。” 红枫教的一阳真人本就不爱说话,这时候更加不发一言。 古镜派的春回道人却叹口气:“老夫今年五百一十二岁,快要死了,只不过想安安静静地养花种草,却也不让我清闲。” 大殿里顿时响起一阵短暂的唏嘘。 萧然道:“如今焦头烂额,感叹也没用。大比五日后便要开始,是否要继续?” “就算我们不想继续,只怕这魔修也未必想放过我们。我们到底怎么得罪他了,要大开杀戒就痛快点,这么断断续续地杀人,实在没有一点魔修的气势。” 君衍之抿了抿唇。 花念词笑着说:“水月宫被这魔修杀了几十名弟子,道长还说他没气势?” 席放道:“若不是这君衍之,清虚剑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