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层巅峰,偶尔真气充斥激荡,练练剑就好了。” “今天不逛衡天门,你练剑去吧。”君衍之捡起他练剑的笨重长剑。 “嗯。”文荆无精打采地提起长剑,出了门。 他拿着剑便容易忘记烦心事,虽然说只会一招“青松指路”,也不觉得难堪,在住处旁的雪地里找了一个小角落,终日练那一招。 贺灵与君衍之肩并肩,站在窗边望着。 君衍之若有所思,轻声道:“这小子练剑投入得可怕,将来或许比你我的成就都高。” 贺灵的面色冷淡地像一块冰,眸子里却似有一团小小的火焰:“不是可能,是一定。” 这句话让君衍之有丝突如其来的郁闷,说不清为了什么。他刚要开口,猝不及防的,脑中突生一阵疼痛,像勺子剜着脑子似的,一勺一勺,要将他吞噬。他立刻强制压住痛楚,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绷。 “你怎么了?”瞬间紊乱的气息让贺灵感到有些不对劲,转头望着他。 君衍之的神色恢复淡然:“没什么,二师兄这句话怎么说?” “别人挥剑,只不过挥上万次便觉得精湛了,练无可练。师父命他挥五万剑之后,他竟然觉得不够,又挥了七八万剑,只为真气与剑能合而为一。别人不是不想,而是抓不住真气与剑合一时的细微不同,渐渐便放弃了。他却终日挥剑,如入忘我之境,心无杂念。心念至纯,才能使心剑合一。心之所至,真气顺势而来,与剑融合在一起,方是剑道之本。” “我练剑几年,也从未到他这步境地。”君衍之低头。 贺灵不在意地说:“你练《枯木剑法》与《逢春真诀》,艰深难修,变化多端,靠的是天资悟性。这小子心念虽纯,悟性却不太深,练不了你的剑法。元婴之前,你比他要厉害。进入元婴之后,这小子怕是无人能及。” 君衍之轻轻抿唇:“二师兄说的是。不知道师父要给他修炼什么剑法?” 贺灵皱眉,有点生气地说:“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君衍之:“……” 白天平静无事,晚上头沾到枕头,文荆又莫名其妙地想睡觉。眼前渐渐发黑,古怪的睡意笼罩全身,根本无法拒绝。他分明是想保持清醒的,怎么又睡着了? 这一夜,无事。 次日,文荆与君衍之又随着衡天门的待客弟子出了门,一同领略衡天山脉的壮观美景。美景是否壮观,文荆无心领略,他挂念的是死在山间的人。文中说君衍之随弟子出游时遇到齐景山的尸体,让他无时无刻不记在心上。 君衍之飞在他身边道:“师弟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头、头疼。”文荆捂着脑袋。 “那里便是一剑石,形状如擎天宝剑……”衡天门的待客弟子指着一块高耸入云、歪歪曲曲、勉强可以称之为长了瘤的宝剑巨石,“我们……” 一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弟子从临山飞来,眉清目秀,身着衡天门入门弟子的浅灰色紧身束衣,慌得像只找不着方向的猫:“师兄,我看到、看到齐峰主、峰主的尸、尸体!” “胡说什么!”待客弟子怒斥,“这里都是客人,你冷静点!” 那年轻弟子被骂了一声,支支吾吾地在领头弟子前停下来,挠挠头道:“当真死了。师兄快随我去看!身上七零八落地砍了那么多剑,像剁肉似的,一丝气也没有了。” 他指着临山一块嶙峋的巨石:“就在那块巨石前!” 其他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巨石前荆棘覆盖,荒凉遍野,似乎溅着血迹,隐约可见倒在荆棘之后的一个身体,蜷缩扭曲着模糊不清。 待客弟子也不过十七八岁,尚未筑基,遇到这种事也有些慌了,向众人道:“我门中临时有事,各位先回住处,改日再带各位出游。” 又向那弟子道:“不许大呼小叫,看清楚是齐峰主了?没看走眼?” “我都在这里干活一年多了,怎么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