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咯咯咯的傻笑,好像寻着了新的游戏般,特别的热衷这事。 季歌是头一回养孩子,很多事都不太懂,却听说过不少俗语,比如三翻六坐七滚八爬,一般的孩子八个月才能学会爬,安安才六个多月,就开始爬着,会不会太快了些?她有些着急,连忙把花大娘喊了过来,仔细寻问了番。 花大娘试了试安安的小胳膊小腿,乐呵呵的笑。说俩孩子吃的好,长的结实,这是好事,劲儿大着呢,学会爬了也没事,动的多了,吃的也多,能越长越结实,不用刻意拘着,再说,就安安这性子,想拘也拘不住,不如了他的意,他准得一哭二闹,不达目地不罢休。 听了花大娘的话,季歌心里踏实多了,同时也很是高兴,证明她把俩个儿子养的很好呢,可没多久,紧接着愁事就来了,爬的多了,小腿劲儿也渐渐大了,越发的利索,连扔布偶的游戏都扔一旁了,她一个没注意,就吭哧吭哧的爬到了床边,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炭盆,像是看见了金山银山似的,那叫一个闪闪发光啊。 有一回,季歌就是一个打哈欠的功夫,安安脑袋都悬外面了,可把她吓的够呛,立即把孩子拎回了床内,虎着脸教训着他一顿,举着手还想打他几下来着。却见安安把眼睛瞪的溜圆,直愣愣的盯着她看,抿着小嘴,鼓着脸,握紧了拳头,像是不服气似的。 季歌一肚子的火顿时泄的一干二净,把安安搂在怀里,真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望着旁边安静乖巧的康康,头疼的想,要是安安能有康康一半乖她就省事省心多了,唉!真真是前辈子欠的债吧。 自这回的心惊肉跳过后,带着这俩孩子,季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半点都不敢分神了,眼瞅着孩子渐大,好奇心又重,看到什么都想探索一番,她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往后的日子怕是有得挨了。 进了十二月,安安和康康满七个月,眼看就要到腊八,才晴了没两日,天气忽的又阴霾,估摸着是下半夜,飘起了小雪,早上起来时,地上已覆了薄薄的一层雪,一下子就冷了大截,冷的有点突然,就算穿了厚袄子烧着旺火,阿桃和三朵还是染了风寒,洪婆子带着她俩去普济堂时,回来告诉季歌,普济堂挤满了人,好多都染了风寒呢。 季歌听了这话,把安安和康康顾看的更加细致严格,心里暗暗的想,今年这天可真怪异,别闹了天灾才好呢,生活才刚刚安稳,别又起了动荡,希望是她想多了。 腊八这天,应该要煮腊八粥,清早花大娘过来了,说今年年景有点怪,心里有些不踏实,想去庙里拜拜,问她去不去。 季歌想都没有想就应了这事,反正飘着雪呢,开了铺子也没生意,就让大郎在家里看着俩个孩子。 刘余花三家,出门后,又去了大康胡同,邀了白家婆媳俩,五个人拎着篮子踏着风雪去了城外的北山寺,是当地有名的寺庙,直到去了寺庙,她们才发现,庙里是人山人海的拥挤呀,看来不少人跟她们有着相同的心思呢。 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才一身狼狈的从寺庙里出来,回到家时,五人都快冻僵了,不知是身子骨好呢,还是预防做的好,意外的没有染风寒,都挺精神抖擞的。花大娘和余氏以及白氏她们三个,却念念有词的说,这是菩萨保佑,菩萨定是听到她们的心声了,余氏想着自己的心愿被菩萨听到了,惶惶不安的心瞬间就踏实了。她的儿子一定会平安归来。 初九的傍晚,冬日里天黑的特别快,晚饭刚过就一片漆黑,洪婆子现在都不在这边吃晚饭,麻利的做好饭菜,收拾收拾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季歌正在厨房里洗碗,听见啪门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心里一紧,来不及细想,人就奔出了屋,风雪里,快步打开了宅门,一看,果然是二弟,当即就松了口气,露出了欢喜的笑。“你可算回来了,快回屋里。”说着,侧头朝屋里喊。“二郎回来了,二郎回来了。” “大嫂。”二郎的手撑着冰冷的墙壁,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了她的笑容,比挂在门口的灯笼还要温暖,他狠狠的松了口气,轻轻的唤了声,然后,眼前一黑,倒在了雪地里。他回家了。 一声闷响,把季歌给惊着了,她看着倒地的二郎,有那么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二弟,二弟,大郎快出来,你快出来啊。”可别出什么事,声音不知不觉中都有些哽咽了。 大郎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一把将二弟抱起。经过短暂的缓冲,季歌很快冷静下来,她没有跟着回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