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都是空的。她这回是吓坏了,时不时的会骂二儿子,大抵意思就是,往后老二是死是活都不管他了,这是造的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寒心窝的儿子,白费了这么多年的粮食。 整整十天,直到季父能挪动,没什么大碍,季母收拾收拾准备归家时,季有粮都没有出现过,一直没有出现过。季母骂骂咧咧的好几日,后来她就没有再骂,那是,打心眼里对这二儿子死了心,这回真的是伤透了。 “娘再住个两日吧,稳妥些。”听说娘准备回家,季歌让阿桃三朵看着孩子,连忙跑去了厢房。“家里有大哥大嫂在,定会拾掇的妥当,用不着你操心。再说,大夫说了,爹这身子骨得细养着,在家里不比在这里方便,多住两日稳妥些。” 家里伙食确实没有这边好,季母听着有点心动,钱都花光了,回家后,得勒紧裤腰带过,就是想把伙食搞好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在女婿家好吃好喝唠扰了整十天,她这里着实有点不是滋味,特不自在,老脸有些臊的慌。唉,家丑都扬到女婿家来了。 “那我带着两个小的,就在这边再唠扰两日。”思来想去季母到底是没有拒绝,都到这地步了,索性就不要这张老脸了,总得把老伴顾好了,别落了病根。 大郎夫妻俩在县城呆了五天,眼看地里积了一堆活,没得法子,他俩只好回家紧着农活。老三老四也给带上了,季母放了狠话,这俩要是再偷懒耍奸,就甭给他们吃饭,让他们饿着,什么时候懂事了什么时候再给吃的。 老三老四平日里躲懒惯了,听了这话千万个不愿意,可季母下了决心要整顿两个儿子,就怕他们越长越歪学了老二的坏。知道大儿木讷镇不住两个调皮的儿子,还特意跟一朵说,让她别顾及自个,放手管教着两小叔子,来狠点,她不说半句。 夜里大郎回家时,发现丈母娘对自己越来越和蔼,说话的时候,眼里的笑跟春风拂面似的透着暖意。他稍稍一琢磨便知是怎么回事,心里有些暗暗欣喜,忙里忙外的张罗,总算是换来了一份温情,想来媳妇也会很开心。 “媳妇,你发现没,娘现在看我,比待大仓还要热情两分。”大郎躺在床上,搂住媳妇软软的身子,心里滋生一股久违的满足感。 这两天不知怎么回事,安安和康康忽的又愿意睡婴儿床,可把大郎高兴坏了。 季歌眼角眉梢都透着笑,理所当然的答着。“那是自然的,出了事,是你这个当女婿的在撑着,比儿子顶事多了。”难免露了些得意神态。 大郎见媳妇欢喜了,他心里美的有些找不着北。“我看娘对大妞二妞也上心了些。” “应该是看开了点。”季歌想了想应着,又说。“大郎我心里有个想法。”语言间带着犹豫。 大郎亲了亲媳妇的下巴。“媳妇想说什么便说,我都无妨的。”在他心里,最最重要的便是媳妇了。 “经了这事,季家算是掏空了,爹往后也不能太劳累,二哥又是那般模样,三弟四弟能不能掰过来还是未知数,家里算是要靠着大哥大嫂撑着,那么大一家子,他俩肯定吃不消。”季歌边想边说着。 “确实是这么回事。”大郎接了话,认真道。“媳妇我跟你说,这两天我也在琢磨这事,你有什么好法子没?” 季歌想来想去,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这样吧,跟清岩洞那边说一声,做果酱的法子,我要教给娘家。”清岩洞那边对刘家很上心,来往甚是密切,情分这东西越深越得注意点,通知一声,好让那边心里有个底。 “这法子不错,就是成本可能要高点。”家里没有果树,得对各种果子做果酱,利润相对的就小了些。大郎想,有总比没有好。 “还有呢。”季歌也想到了这点。“村里家家户户都会种两棵杏或梨或柿子,到了季节,这几样果子会很便宜,勤快一些,也能挣些钱财。”说着,停了会,才继续道。“第二呢,我想着,咱们先借点银子给季家,佃田总归不是长久的,不如自己买些良田,加上果酱的收入,只要吃的苦,慢慢的日子也就好起来了。” 大郎有点意外,媳妇竟然想到了这份上,心里头高兴极了,抱住媳妇胡乱的亲了两口,喘着粗气说。“行,就按媳妇说的,这法子特别好。” 一激动,兴致就上来了,没的心情说这些琐碎事,美滋滋的享受春风一度。 又过了两日,气温是愈来愈寒冷,才十月中旬,就有种随时会飘雪的错觉。今年的冬好像来的格外早呢。 季歌思索着,明儿娘又该说起回家的事,趁着这会空闲,屋里只有她们娘俩,便说起了那夜和大郎说的话。 三朵和阿桃带着大妞二妞在厢房里和安安康康玩,多了两个小伙伴,安安康康可开心了,那笑声,就算在花厅里都听的清清楚楚,听着心情格外的舒坦愉悦。 见季母久久不语,季歌迟疑了下。“娘,这事我和大郎都商量好了,眼下家里宽松,总不能看着你们过的紧巴艰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