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去的院墙安全。” 边解释着他手上也没含糊,将两者分开,干净利落地赶走他们,然后“嘭”一下紧紧关上大门。 看着这队熟悉的亲兵,卫嫤百感交集。城防上那么确人,晏衡没有动那边兵卒,而是把保护他的兵卒留下来。他是孤零零一个人上的城楼,身为指挥使他都这样了,而城内那些人却只想着逃命。 心下更冷,没理会那几个哭闹的孩子,站在台阶上卫嫤一脸严肃。 “紧急避难的精髓就是,有条件就躲。找不到躲的地方,那就用尽全力来应对。班长带年纪大的同学出列,我们继续演练。” 见他们兴致不高,卫嫤朝柱子招招手。一身甲胄的他走上台,放下手中大刀扎个马步说道。 “我给大家演示一遍军拳。” 说完站在台上他挥起了军拳,柱子身材偏瘦小,因此更加灵活,一套军拳打下来很是精彩。这年纪的孩子正好这一口,渐渐也就被他吸引了心神。 “在台下站好,跟着我一块学。” 有柱子在台上教拳,卫嫤则转遍了整个州学,找出了所有能用的武器,最后估摸着不够,她还拆了几张桌子。 等兵器差不多准备就位,都不用前方来报,瓦剌人的嚎叫声隔着城墙传过来。 ☆、第145章 万众一心 作为西北第一重镇,凉州城高墙深壕,骑兵在此作战并无优势。虽然城内兵力不足,但等瓦剌人一时还是很难攻进来。 城中所有人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这气彻底呼出来,瓦剌人又有了新动向。见攻击不下来,他们开始围着城池一圈放火烧村。断绝粮食供应的官道、甚至连水源也一道被截断。向来讲究速战速决的瓦剌骑兵,这会竟一反常态的围城。 从十月下旬的最后一日兵临城下,一直到十一月上旬,整整十日,凉州城彻底成为了西北一座孤城。 十一月中旬第一日,先前派往凉州的斥候终于传回消息:固若金汤了几十年的幽州城池,同样受到了瓦剌人袭击。虽然只是小股瓦剌势力,但他们却神不知鬼不觉从幽州城密道中钻出来,趁着夜深人静时杀幽州所有人个措手不及。 情急之下,袁大人调动建行宫的西北军全力抗击。可密道之事已泄露,防备起来十分困难,整个幽州如今也是自顾不暇。 雪上加霜。 消息一传回来,晏衡当机立断命人封锁消息。然而瓦剌人岂会放过这次好机会,他们中精通汉话的,拿着硬纸壳卷起来的大喇叭,朝着城内高声吼道: “幽州已经被我们占了,投降不杀。” 围困十余日几乎弹尽粮绝的凉州城百姓,迟迟盼不到救兵不说,还听到了这种噩耗,一时间他们心都凉了。 “投降吧,我家米缸已经空了。” “对啊赶紧开城门,八旬老母病了好些时日,城门不开根本找不到药材。” 一时间城内关于投降的呼声越来越高,有些人直接冲到城墙下面,对着本以疲惫的守军这样喊。 “投降?” 晏衡咂摸着这两个字,脸上的不赞同几乎要化为实质。 喝着碗里几乎看不到米粒的粥,卫嫤心疼地看着她。这十几天虽然凉州所有人都很辛苦,但最辛苦的还要属晏衡。他每天睡不过两个时辰,几乎在不眠不休地督促众人加固城防。不仅身体累,仅仅休息那两个时辰,他还连连说梦话,话中有时会喊她名字让她赶紧跑,但剩余大多数事后都是关于战事的内容。 殚精竭虑之下,才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他整个人已经瘦脱了形。这会就算穿着铠甲,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瘦削。 “他们应该也就说说,谁不知道瓦剌人根本没什么君子之约。他们现在说得好听,真等开了城门,凉州城必定生灵涂炭。” 从一开始卫嫤就很清楚,等着他们的只有死战到底,绝没有第二条路。 “可惜阿嫤明白的事,他们许多人都想不透。” 哎…… 长叹一声,卫嫤问道:“以凉州城如今的情况,还能撑多久?” 晏衡仰起脖子,一口喝下那碗稀到只有水的粥:“也就今明两天的事,撑不到明天一早。” 从来守城最重要的是人心,如今人心散了,再坚固的城池也会变得不堪一击。就这样结束了?晏衡感伤地看着旁边卫嫤。 “今天夜里,我会派人送你出城,直接抄近路去京城。” 卫嫤面色一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