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儿孤出宫也太久了些,宫中还有许些政务等着孤去处理了。”卫隅说道,“那孤今儿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瞧你。” “宜姜。”卫隅又道,“你要听话些。” 门扇开合。 卫隅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去。 沈梨深吸了一口气,刚抬眼,沽酒便极快的闯了进来,他满目担忧的看着沈梨:“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沈梨伸手拨弄着先前被卫隅缠绕在手指上玩的一缕长发,将额上的冷汗一一抹去,“就是有些惊奇,咱们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太子殿下,暗探可真多呀。” “什么事都知道。” 沽酒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是那些事?” “对啊。”沈梨笑,“你是不是也没想到了?” “他竟然能查出我是姜嬛。”沈梨闭着眼一下子就笑出了声,边笑边摇头,“没想到啊,我自诩能瞒天过海,却不想到头来,我不过是那只螳螂捕蝉的螳螂罢了。” “那如今,属下们该如何?” 沈梨支着头想了想:“听着太子的口气,像是想要给我腾位,既如此那唐子玉他必定是留不得了。” “可如今他那岳父才殉国,若是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将唐子玉废黜,你觉得那些朝臣会怎么看她?” 沽酒道:“狡兔死,走狗烹。” “是呀。如此一来,便只有三种办法,其一是唐子玉自请和离下堂,其二是唐子玉因承受不住丧子之痛,深受打击,郁郁而终,其三嘛……”沈梨顿时杀意四起,“那便是,以谋逆之罪,将唐家满门拿下。” “你觉得咱们这位霁月清风的太子殿下,会选择哪一种?” 沽酒想了半日,才道:“属下认为第一种和第二种是最好的。” “没错,可咱们这位殿下,心性凉薄又过于狠辣,他怎么会让把柄留下了?况且没准唐子末啊,现在已经查好一切,准备和卫隅对峙了。” “这般境况,你觉得太子殿下会留下唐家吗?” 沽酒沉默着摇摇头。 “是啊,不会。”沈梨咬牙,“所以,你们提前伏击唐子末,然后将他被害死的消息,传到唐子玉的耳中去——再给她准备些毒,涂在匕首和她的簪子上,其余的自然有人能替咱们完成。” 沽酒有些想不明白:“可唐子玉知道又有什么用?而且谁能替咱们完成?” “自然是我们那位太子殿下了。”沈梨道,“我先前与瑶华接触的时候,她便与我说了,太子殿下也给了她一副药,让她每日喂唐子玉服下,服用之后,唐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