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主人是个惯会享受的,他在府中曾以人工之力,凿出了一个人造的温泉来,好巧不巧的是,这温泉便被框在这间院子中,与她如今的屋子相通。 一听温泉二字,沈梨的脸色在瞬间是又白又红,白是因为她念及他曾经荒唐,红也是因为他的荒唐。 她抬起另一只没有被他压制住的腿,就朝着他踢了去。 姬以羡伸脚一挡,他好笑的瞧着她:“如今你这小性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沈梨哪里会听他这些看似正经言语之后的荒诞,她下腿时毫不留情,可姬以羡也不是吃素的,两人躺在狼皮上你来我往的过了数招之后,姬以羡成功的将人给制住,强硬的抱在怀中。 他笑:“看来,我昨儿是没有将你伺候好。” “混蛋。”沈梨仰头去看他,瞧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念时,心头还没感觉,倒是身子很是敏,感的哆嗦了个遍,“我兄长快回来了。” “我知道。”姬以羡颔首,“我正想要见见了。” 沈梨瞪他,心知这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便在瞬间软和下来,她拧眉朝他撒娇:“我身子黏腻的难受,想要沐浴。” “好。”姬以羡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为夫与你同去。” 沈梨本想无理据争一下,可转念一想,比之真让同沈裕沈澈他们遇见,她还不如同他周旋,费费精力,也好过一会儿他们将府邸给拆了,闹得人尽皆知。 其实姬以羡当真是很好哄的,只要顺着他的意来。她将姬以羡哄走的时候,沈澈正好领着人马回来。她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墙,稳了稳有些酸痛的两条腿,看向正下马进府的沈澈。 不过一眼,沈梨便察觉出了沈澈的不对劲。 她印象中,沈澈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哪里会如此刻,整个人都压抑的不得了,脸紧紧地绷着,身上的衣裳还有些凝固着血渍。 沈梨站在原地没动,眯着眼仔细的将昨儿的事来去又在脑海中过了一个遍。 说来,这次倒是她的失误,她以为只要她缠住姬以羡便没了事,可却忘了,若无绝对的把握,那人怎么可能留下来同她一夜温存,今儿还怎么哄也哄不走。 “姑娘。”沽酒上前,垂眸站在她的身侧瞧她,刚一开口,就眼尖的瞧见她白嫩如玉的颈间,有一抹红痕。 不过那抹红痕并不怎么明显,全都被压在她的围领之后。 意识到沽酒的吞吐,沈梨转头:“何事?” “二公子好像受了伤。” 沈梨点头:“我知道,你去寻个大夫来,我过去瞧瞧他伤在哪。” 沈澈老远就瞧见了站在府中等他的沈梨,在瞧见这抹身影的时候,其实沈澈下意识便想转身上马跑路的,可思虑了片刻后,还是觉得这做人不能这般太过畏缩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