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朦朦胧胧的,这让他一下子看不太清傅燕然的神色,也辨不出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同他说句玩笑话。 自古人情最难还。 若是能让傅燕然甚至是傅家欠他一个人情,这笔买卖简直就是稳赔不赚。 “当真?”朱辞镜问出口,只觉得那刹那的静默让自己心跳都漏拍了几下。 傅燕然勾唇,微微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朱辞镜豁然起身,从书架中小心翼翼的将一幅画轴给抽了出来,他放在手中捏了一下后,这才毅然转身放在了傅燕然的面前,“你要的画像。” 傅燕然有些诧异:“你画过?” “嗯。”事到如今,朱辞镜倒也不瞒他,直言道,“上次又同她见了一面,觉得有些奇怪便画了下来,不得不说若非是那满脸的疤,就算是我也会有几分心动。” 傅燕然握紧手中的画轴:“这般美吗?” “嗯。” “同你的陶嘉月比如何?”傅燕然故意问道。 朱辞镜虽有心偏爱,可事实胜于雄辩,他沉默了片刻后,这才低声一叹:“嘉月尚不及她三分之一。” 傅燕然了然的颔首,心中倒是也有些底。 这沈家姑娘个个都是顶尖的绝色,要不然大秦那位储君也不会眼巴巴的盼着能将人给娶回东宫去。 虽说卫隅娶她,多半是看中了沈安手中的兵权,但若非对她没感情,也不会在她失踪后,又等了她两年,最后拗不过朝臣这才被迫娶了唐子玉和沈轻。 “怎么?”朱辞镜笑,笑容中还带了几分恶劣,“你是真打算撬了临渊世子的墙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傅燕然扬了扬手中的画轴,“多谢,日后朱公子若是有用得上傅某的地方,傅某一定万死不辞。” 听他的语气,朱辞镜眯了眯眼,两手撑着书案:“我怎么觉得姜嬛有时候说话的调子,同你还有几分相似。” 傅燕然抿唇:“你的错觉。” 离了朱辞镜的府邸,刚上马车,傅燕然忙不迭的将马车内的烛盏点起来后,就将画轴给徐徐展开。 饶是心中早就有了猜测,可瞧见画中人那张绝色无双的面容时,傅燕然还是觉得天崩地裂,大抵也便也是如此了。 他苦笑一声,将画轴合上。 觉得自家那位兄弟还真是命苦,若是画中是大秦其他世族中的姑娘,他还有把握替他冒一回险,将那人给糊弄糊弄留下来,哪怕是大秦的公主殿下,他都有把握,可偏偏是她…… 这姑娘冷心冷情的,那些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根本就留不住她啊。 傅燕然闭了眼,将头搁在车壁上,良久之后,才缓缓出声:“明儿给世子妃递拜帖,就说傅燕然求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