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围在一起讨论着广陵王的伤势。 陌锁离也在。 虽然陌锁离算是半路出家,却极得广陵王的信任,不过短短一年,便破格升为广陵王身边的亲卫副将,旁人难掩其锋芒。 见着她俩进来,陌锁离忍不住朝着沈梨挤眉弄眼的,动作虽说不上有多滑稽,但也是姬以羡所不喜的。 当即见着这人,姬以羡一个用力又将沈梨的手给握得更紧了些。 自打他知道沈梨身份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处在一个患得患失的状态中,生怕自己稍微放手,一转眼这人便冷心冷情的朝他挥手,飘摇而去。 等着太医给广陵王诊完脉,姬以羡才道:“如何?” 几名太医面面相觑一眼,互相推搡了一番后,才见其中资历最老的一人上前,朝着他们作揖,才缓缓道:“王爷这次伤在了心肺,许是日后不能再上战场了,要多加休养才是。” 陌锁离眉头一皱,正要仔细询问,可想着这屋内还有姬以羡,这个王府正宗的嫡长子,便悻悻的住了口,等着姬以羡说话。 谁知那人也只是淡淡的一瞥,应道:“嗯,下去吧。” 沈梨扯了扯姬以羡的手,他这般态度,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来,指不定明儿早朝弹劾他的折子有多少。 姬以羡漫不经心的回头瞧了不太赞同的沈梨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敷衍道:“日后就麻烦几位太医了。” “世子爷实在是折煞下官了。”太医被吓得惶恐的又行了一礼,“若是世子爷没事,下官这就去抓药了。” 姬以羡颔首,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去吧。” 几名太医忙不迭的将东西一收,身手矫健的就跑出了屋子,如今还留在屋内的基本全是广陵王的亲信。 “若是无事,本世子便回了。”姬以羡又道。 这时候他们略有感悟,世子同王爷的关系,是真的不好,而且还极差。若非这般,又岂会多留一刻都不愿意。 陌锁离也明白这事强求不来,他朝着两人一拱手:“王爷这儿没什么大事,若世子爷忙,自可先行离去。” “那这儿就麻烦了陌将军了。”姬以羡也不同他客气,说完之后,拉着沈梨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北院。 庭院中,秋光洒下,姬行目送着两人相携而去。 他倒是想起了原先还在肃州的时候,这两人之间虽然表面上如同这世间万千夫妻一般相敬如宾的,怎么他一回府,这两人竟然就这般如胶似漆。 姬行低下头,将自己的手掌摊开。 掌心中,命线杂乱,又想起多年前曾有道士给他说的话—— 早夭之相。 他连自个的命都不能掌控,又哪来的心思,同人锱铢必较。 等着回了屋。 沈梨让涟漪泡了一壶浓茶端上来,又瞧着正在茶几上批改信函的男子,她垂了垂眼,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答应父亲兄长的事,如今怕是不能再耽搁了。 可这人……成天到晚都粘着自己,她哪有离开他半寸的机会? 沈梨低头灌了一口热茶,苦涩的茶味在舌苔蔓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