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义满意的一笑,领着后面趾高气扬的东泰武士一步步来至练武场中心,阴沉沉的冲着馆主李元峰道: “武道一途,至为神圣,岂是尔等这些懦夫可以随便玷污的。或者,是五年前的教训还太轻了,你们这些大周病夫还想要重蹈覆辙不成?” “许是这群废物做男人厌烦了,想学名动天下的孙五侠,做那等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未可知。”木田一郎阴毒的话语随即响起,那群东泰武士顿时笑的东倒西歪。 “混账东西,我跟你拼了!”这些年苟且偷生,不过是为了妻儿罢了,可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被□□至此,依旧超过了孙勇的承受限度。 “好!”田太义得意的一笑—— 今儿来的目的,自然不是说些羞辱的话那么简单,可不就是为了逼得仁义武馆主动提出挑战?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因为那县令陈毓,虽然文绉绉的一个人,和东泰问题上,手段却不是一般的强硬。 从阮笙的下场可见一斑。更有甚者,这人的后台竟然是有周朝钢铁长城之称的成家,东泰人便是如何傲慢,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也不敢轻易撩拨。 仁义武馆主动提出挑战又自不同。 “呈呈嘴上威风谁又不会?”诡计得逞,田太义得意的一笑,“真是男人的话,可敢同我大东泰武士签订生死书?” “师父——”孙勇霍的转头看向李元峰,忽然双膝跪倒,“徒儿不孝,不能好好侍奉师父了,还有我那媳妇儿并孩儿,从来没有跟着我过过一天好日子,还要劳累师父能照拂他们一二……”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般境况之下,孙勇已是抱了必死之心。好在今时不同往日,既有新任状元县令对苜平百姓的爱护,又有仁义武馆重新开馆,便是自己死了,妻儿应也能安稳的活下去。 “勇儿何出此言?”李元峰眼下已是七十有余,一头白发已是如霜似雪,唯有挺直的脊背,诉说着这位老人的傲岸和不屈。双手扶起孙勇,李元峰也是百感交集: “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五年了,为了李氏家族,自己不得不选择低头,却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好像一闭眼,就能看见那些本应风华无二笑傲江湖结果却是惨死在东泰人手里的几个徒弟。 那边田太义却是有些不耐烦,冷笑一声:“果然是没卵蛋的懦夫,打还是不打——” 李元峰陡的回过头来: “闭嘴!这里是大周的土地,焉能容尔等鼠辈猖狂?” 田太义及他身后的东泰武士脸色顿时惨白,只觉那声音犹若黄钟大吕,震得人整个都是木的。 “一张生死书何足道哉?”李元峰双目如电,直刺田太义,“只除了生死书之外,还要再加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们输的话,所有东泰武馆输全都滚出大周的土地!若是我们输了,便以死谢罪!” 田太义终于恢复了镇定,闻言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自己果然小瞧了这老东西,单凭那一手狮子吼,明显功力更在自己等人之上。只除了这老家伙外,其他人自己等可根本没放在眼里。 甚而这老头的条件也是颇为让人心动,毕竟凭自己手里掌握的东西,即便打不过李元峰,也不是全无胜算。 只要想法子阻止李元峰接连出手就够了: “那咱们三阵定输赢,只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每人只有一次出场机会,不许重复出战。另外,我们东泰武士有好生之德,你们输的话,也不用死,就全都拜到我的膝下罢了。” 周人不是最重视师徒名分吗?让他们跪下喊自己师父,一定比杀了他们更可怕无数倍吧?更好的震慑周人之余,还可借由他们对周人实行怀柔政策…… 李元峰脸色难看了一下—— 这□□的东泰人,果然狡诈! 又看看儿子李英——武馆眼下,能出战的明显只有自己父子俩,只要头两阵自己父子赢了,就意味着锁定胜局,虽是有些冒险,可一想到约定的内容,却又心潮起伏—— 但凡能赶跑东泰人,便是用自己这条老命去换也是值得的。 当即缓缓点头: “依你便是!” 眼看着好好的开馆日却是转眼成了一场生死大战,围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