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还真和你娘像的紧呢——” 一句话出口,旁边的王妈妈不觉蹙了下眉头——这阮氏也真是够了,人家大喜的日子,怎么说起亡故的人了?而且这话明显就有挑拨的嫌疑,要真是孩子混些,说不好就会借着亡母的事情生事。 陈秀也明显怔了一下,小孩子家的,还想不到那么远,就是觉得这李家伯母说话怎么怪怪的? 还未回过神来,就听阮氏接着道: “倒不知那和毓哥一般的小姑娘是哪家小姐?” 陈秀明显会错了意,以为陈毓扔下李昭带了安儿离开,惹得阮氏心里不舒服了,忙一指王妈妈解释道: “你说安儿妹妹啊,她是我们家的亲戚,和王妈妈一块儿在府中暂住。” 没得主人允许,王妈妈几人的身份自然不好透露出去。陈秀只得以含糊的以亲戚相称。 为了补救,又招手叫丫鬟也送李昭去花园里玩耍。 却不料阮氏却是误会了——自己就说嘛,陈家的家境,怎么会有上得了台面的亲戚,还以为那个小姑娘是个异数呢,弄了半天却是个趁食打秋风的!这么一想,脸一下就黑了。 气闷之下,勉强和旁边陈家妇人打了招呼,便沉着脸径直在一个桌子旁坐了。等坐定才发现,小女儿竟是追着陈毓往后花园去了。 心里对陈毓厌恶以极,阮氏自然不愿两人有丝毫接触,当即就要把李昭给带回来。 哪知就是这么一会儿工夫,李昭却是已去的远了。 直恨得阮氏差点儿把手里的手绢给揉碎,没奈何,只得起身,跟了过去。 李昭这会儿的心思却是全都在安儿头上的珍珠坠饰上—— 那些珠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就是舅父家里的几个姐姐都没有人戴过这样漂亮的东西呢。这般想着,竟是越跑越快,很快把丫鬟远远的丢开了。 陈毓和安儿听到脚步声一起回头,正好瞧见跑的气喘吁吁小脸儿通红的李昭,两人都是一愣。 两人站着的功夫,李昭已经跑到近前,指着安儿头上的珍珠坠饰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道: “你把那个珍珠坠饰给我,我就原谅你之前对我和表哥不敬——” 对她和阮玉海不敬?陈毓简直要给气乐了——别说自己根本就不会给她,就是想给,又去哪里寻来? 这些好东西俱是周府的物事,自己眼下可没那个本事弄到。 也不想跟李昭纠缠,只握了安儿的手,继续转身离开。 “你——”李昭一下懵了,没想到自己都施恩原谅他了,他竟然还敢不理! 明明娘亲不止一次说过,陈家这样的人家算得了什么,自来只有他上赶着求着自家的,把自己定给陈毓,委实是他们家高攀了的。 怎么也没想到陈毓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给自己没脸。气得冲上前就去拽安儿发上的珍珠。陈毓那里会让她碰到安儿,只管带着安儿的身子往旁边一避,李昭冲的过猛之下,猛的一踉跄,陈毓却是又往后退了一下,任她趴倒在地。 许是磕着了膝盖,李昭眼泪刷拉一下就下来了—— 连带着上一次在家里,这人每次都欺负自己! 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陈毓就撞了过去,嘴里还不住哭道: “你欺负我……我告诉娘去……我长大了要嫁给表哥,才不要嫁给你这等商贾人家的贱人……” 陈毓听得脸都青了,又不好跟李昭厮打,还要护住吓得脸儿都白了的安儿,被一撞之下险些跌倒,亏得后面有人一把扶住,又扯开李昭,笑着道: “哎哟,这是怎么了?” 却是一个生的温婉的夫人。 陈毓抬头,女子自己倒也认识,可不正是临河县县令程英的夫人崔氏? 两家这些日子走的极近,彼此倒也熟悉。崔氏自来有些体弱的毛病,因不耐外面的热闹,才偷闲到花园里歇会儿,却不料,竟是看了一出好戏。 崔氏从方才两人的话里已是知道了李昭的身份,暗暗诧异明明听说那李家夫妇也是明理的,怎么教出来的女儿竟是这般蛮不讲理的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