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很心疼,眼神紧盯着孙儿的动作,见他皱起眉头,也忍不住说:“陈医生,你动作轻点。” 陈医生已经放的很轻了,可上药必然是疼的,跟他动作轻重可没多大关系。但这解释想也没人听,只得放缓了动作。而他动作慢下来,沈宴州不耐了,催促道:“你快点吧,伤口见不得风。” 陈医生:“……” 所以,他是该快还是该慢啊? 给富人看病就是这点不好,一个比一个娇贵。 他左右为难了一会,沈宴州又催了:“快点吧,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好。” 陈医生应了声,手上行动加速。伤口包扎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沈宴州道谢了,准备让刘妈送他出去。 老夫人出声拦住了:“这两天陈医生就先住下来吧,家里有医生,我放心些。” 陈医生不好拒绝,点头应了:“好。” 正是用晚餐的时间,几人陆续进了餐厅。 沈宴州简单吃了碗米饭,搁了筷子,又想上楼,脚步还没迈出,有人出声拦住他:“宴州,别急,等等——” 说话的是老夫人。她搁了筷子,站起身,脸色有些严肃:“跟我来。” 他们去了书房。 老夫人看了眼沙发前的油画,问他辞退保镖之事。 沈宴州解释:“不喜欢人跟着。也没那必要。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老夫人一听这话就不满了,声音也抬高了些:“谁说的没必要?你这次出国,如果有保镖跟着,会出这种事?你让自己伤成这样子,还说能照顾好自己?” 沈宴州语塞:“……只是意外……” “我不管什么意外,你是沈家唯一的子嗣,沈家的顶梁柱,要是有个好歹,奶奶就活不了了。”说到最后,她眼泪都落了下来。她前半生为儿子活,后半辈子为孙子活。沈宴州真出了事,她是挺不过去的。 沈宴州也知道这点,低头认错:“对不起,让奶奶担心了。” “你要是不想让我担心,就不要再任性。”老夫人语气和缓了些,“听奶奶的话,明天让辞退的保镖立刻到岗到位。” 沈宴州沉思了会,应了:“知道了。” 老夫人这才满意了,也笑着转了话题:“没出国的这两天,是在医院?” “嗯。” “这事你做的不对,让家人担心,也让晚晚想念狠了,睡觉都抱着你的衣服。” 沈宴州听到这些,不自觉地眼底氤氲起点点笑意。 老夫人见着了,继续说:“眼下你们小夫妻感情越来越好了,孩子的事也该上上心,晚晚年长你许多,大龄产妇还是有些生产风险的。” “嗯。我知道。” “我也知你一时半会都不想离开她,去陪陪她吧。” 沈宴州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我先送您下楼吧。” 老夫人年纪大了,上下楼都有些艰难,先前上楼就是沈宴州搀扶着上来的。她听到这话,拍着他的手叹气:“你是个孝顺孩子,眼光也好,没随你爸爸,唉,瞧他把你妈妈宠得像什么样子?年过半百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她看不上何琴,年轻时娇纵毛躁又缺乏责任心。时至今日,依然没有长进。这也是她喜欢姜晚的原因。 “晚晚娴静懂事,是个好孩子,也会是个好妈妈,奶奶盼着你们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我们会的。” “这就好。这就好。如此,奶奶也就放心了。” 沈宴州把她送下楼,让刘妈随身照顾着,又上了楼。 楼上,姜晚正躺在床上敷面膜、玩手机。她先前吃饱喝足,身体来了劲,之前的不适感也消减了些,就泡了澡,洗漱了。 “你回来了?”她看到他进来,惊喜地坐起来,催促道:“你赶快去洗漱,待会我有个大事要宣布。” “什么大事?” 沈宴州见她一直玩手机,瞥了一眼,后者赶忙握住手机往回缩。 “暂时保密,你先去洗漱。快点。” 沈宴州看她神秘兮兮,也没多问,去了浴室洗漱。他之前冲过澡,简单洗漱,就出来了。 姜晚见他出来,揭开面膜扔进垃圾桶,神色多了点亢奋和激动,拍了拍床:“快,快,坐。” 沈宴州坐过去,看她盘腿坐着,伸手拍着心脏平复心情,几秒钟后,一本正经地说:“是这样的,我们虽然结婚多年,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一直没有正经地谈场恋爱,所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