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的地方就很重要了。 海外基地的话,此时合适又无人管理的大岛屿大约是两个,一个是韩国南边有勉强算大的济州岛,还有一个,便是如今称为流求的台湾岛。 济州不远,按海商的说法,离密州也就一千里,顺风七八日便能到,流求就难了,在流求与泉州港之间,有一条叫黑水沟的海流,对如今的渔船来说非常危险,十船有六船都得沉在那里,所以,大宋对流求的开发,目前还是毫无头绪的——话说他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还得多谢老赵,赵老爹喜爱珊瑚,所以对各种珊瑚生产的海域如数家珍,尤其是最爱的红珊瑚,就是产自流求和倭国两地海域。 所以,他想在海外有点基地,那么还是要回到最初的地方,做大船! 做了大船后,他才能派人远行海外,搞海岛开发,这其中,肯定是要投大量的钱财。 而到了十五岁时,按朝廷对宗室的优待,他能去一个州郡当团练,那么,就得想好了,是选留在山东附近,去开发济州岛,还是去福建诸路,去经略流求岛。 只要有一片基地,他的挪腾空间就很巨大了。 只是,这个选择可真困难。 嗯,先都放着,等大船出来了,再考虑下一步,只是这负责人,也要想好了……王洋就很合适,可惜就一个王洋,要是能再多一个就好了。 …… 赵仲湜拿到了珊瑚珠后,每天赏玩,也不提着去市舶司的事情了,反正那里的珊瑚都是要被筛选过一次,把贡给官家有极品挑走后,才轮得到他选,而如今,他手上已经有极品珊瑚了,再者,他又没钱了,去了也没用。 赵仲湜于是每日品茶,观海、弹琴,偶尔还去海边垂钓,颇有一种悠然见南山的闲适,对儿子喜欢乱跑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且不说儿子身边安排了随从,就说虎头那奸滑的性子,遇到拐子还不知道是谁拐谁呢。 “爹爹!”就在他享受这静谧生活时,儿子清脆的嗓音让他猛然回过神来。 赵仲湜的神色一下就复杂起来,看儿子的目光也带上一点怨念,仿佛过来的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而是穷人在年关遇上上门讨债的债主。 赵士程瞬间不开心了,胖胖的小手就拍起了桌子:“爹,你那是什么脸色,我们不是父慈子孝的一家人了吗?!” 赵仲湜叹息道:“若是我主动去寻你,那必然是父慈子孝,可若是你来寻我,便实在让我不能确定了。” 赵士程一滞,反思了一下,豁然发现老爹居然总结的很有道理,若是没有事情,他还真不会主动去找老爹。 但这个发现还是让他不高兴,爬到椅子上抗议道:“哪有你这样说儿子的,我哪次让你吃亏了么?生在福中要知足,别成天乱想。” 赵仲湜忍不住笑了起来,给儿子倒茶:“那我的虎头,这次又有何事,想起来烧你爹爹的冷灶啊?” 赵士程问道:“以前听娘说,你曾经想造大船,去海里捞珊瑚?” 赵仲湜点头道:“是有这事,当初年轻,不知轻重。” 赵士程立刻问道:“那后来呢?” 赵仲湜陷入回忆:“那时,还是哲宗年间,你爹我是杭州团练,看了钱塘大潮,喜欢上了珊瑚,便想见识那海外风光,当时那杭州有一个海商遇到船难,给我送一株珊瑚,说动我建大船出海,我便允了。” “你那时候,买的起大船?”赵士程陷入怀疑,家里的钱可都是母亲在管呢。 赵仲湜道:“那时杭州市舶司处理了一起大案,扣押了数条私运货物的大船,我在其中帮了个小忙,将那其中一船折价卖给那海商了。” 赵士程秒懂,热情道:“老爹啊,那商人后来给你回报了么?” “他隔上几年总会送些珊瑚给我,后来生意不太好,也就渐渐没有来往了,海上风波恶,世人只看到海上繁华,又有几人知道他们是用命在讨生活啊,”赵仲湜从回忆中回神,狐疑道,“虎头,你问这个作何,难道,你想出海?” 赵士程摇头:“不是,我想弄一只海商队,老爹,你有没有兴趣?” 赵仲湜摸了摸胡子,他当然有兴趣,但是…… “你爹今年的钱已经花光,得等明岁了。”赵仲湜果断拒绝。 赵士程挥手道:“不用你出钱,你出人就行了!” 赵仲湜叹息道:“我就知道,虎头啊,你说你不缺吃不缺穿的,忙活这些做什么啊,坑你兄长亲娘便罢了,居然连亲爹也不放过……” 赵士程哼道:“爹爹,混吃等死有什么意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