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缺觉,睡的时间比较长。 沈从安也没有打扰她,去书房查阅一部分文件。 他看了很长时间,才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沈从安戒烟很久了。这回骤然抽起烟来,沈从安咳嗽了一会儿,他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 他和刘臻是兄弟,对于刘臻,沈从安从小就护他,一直到如今。 刘臻恨他,恨不得取而代之。 烟灰蓄了很长一段,沈从安对徐然的事儿上一直很混,他过去办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事。徐然曾经说他根本没有把徐然当人看,一点没说错,沈从安就是那么个混蛋。 爷爷身体越来越差,沈从安身边只剩下徐然了。 很长时间,沈从安起身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起身回房。 徐然睡的四仰八叉,沈从安拉过被子盖住她,才关灯上床。 徐然在梦里在床上摸了一遍,一翻身就滚到沈从安的怀里。 沈从安在黑暗里笑了起来,揽住徐然。 她愿意给自己生孩子,愿意跟在他身边无条件的陪伴,沈从安还想什么呢? 翌日徐然再次被沈从安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沈从安缠着她的脖子,腿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徐然腿被压麻了,咬着牙:“老沈!” 沈从安睁开眼:“嗯?” “腿麻。” 沈从安看到徐然皱眉捂着腿,连忙掀开被子:“怎么了?” “你有多重?你压死我了。” 沈从安揉她的腿:“睡迷糊了。” 麻疼麻疼的感觉,他手劲大,几下捏的徐然骨头都要碎了。 “我下床。” “今天去办手续,你先去洗澡吧,穿好点。” “我丑过?”徐然一瘸一拐往洗手间去,沈从安才起身穿衣服。 孩子再大一些分开睡吧,他和徐然睡姿都不是很好,已经很小心了每次醒来半边身子都压在徐然身上。她那身板,压坏了。 沈从安取了套西装,毕竟去领证。 徐然洗完澡出来,沈从安已经穿戴整齐,还打了领带。 “你干嘛啊?” “你换个裙子。”沈从安穿外套,一边指挥徐然:“还得拍结婚照呢。” 徐然嘴角抽了抽:“大冬天穿什么裙子?” 她穿了墨绿色的风衣,沈从安看她一眼不满意:“换个颜色。” 徐然在衣柜里翻了一圈,她很少过来这边,衣服很少。 “羽绒服?” “算了,你还是穿这个吧。” 下楼吃饭的时候阿姨看到他们两个穿戴整齐,吓一跳:“一会儿要去什么宴会?起这么早?” “领证。”沈从安开口。 “领证——啊?什么?” 徐然身体好,怀孕特征一直都不明显,只是不太喜欢奶制品,闻到就恶心。 “我想吃肉。”徐然咬着面包异想天开。 “大清早吃什么肉?”沈从安把豆浆给她,徐然也不想喝,摇头:“闻到味恶心。” 沈从安把牛奶和豆浆都喝了,才问:“吃什么不恶心?” “肉。” 沈从安很快就吃完饭:“带上身份证户口薄。” 领证倒是很顺利,排队拍照,排队填表盖章。 然后徐然和沈从安手里就多出了两本红本本,走出民政局。徐然松开沈从安的手,说道:“你背我吧。” 沈从安在前面蹲下,“来。” 徐然乐了,大步过去趴在他肩膀上,她凑近沈从安的耳朵:“老沈。” “嗯。” 沈从安背着她往前面走,车在不远处停着呢。 “你还记得她么?” “谁?” 徐然沉默不语。 沈从安背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他说:“偶尔会想起来,感觉做梦一样,太远了。” 徐然得到答案,趴在他脖子上。 “藏着吧,以后你有我了,就别总是翻出来想。” 沈从安电话响了,他单手搂住徐然,另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立刻站住脚步把徐然放下去,接通:“喂?” “老爷子不好了,你赶快来一趟医院。” 沈从安脸色顿变,抬步就走。 “老沈?发生了什么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