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沈寄第一反应就是点头,头点到一半差点被自己没睡醒的脑袋给蠢死,庆幸刚才听了小姑娘的话没开灯,趁着黑就把这犯蠢的举动给揭了过去,假装刚知道的模样,一只手放在小姑娘的背后,隔着轻薄睡衣轻拍她的脊背。 “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在因为这件事难过?” 珈以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刚告诉我的时候,我是有点难过,但那种难过就像是小时候被人抢走玩具一样,好像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难受。而且我一想,又觉得挺为他高兴的,找到一个喜欢的人还能在一起,多不容易啊。” 沈寄从刚才就绷着的那根神经就此放下了。 爱情这种有强烈排他性的感情,又怎么可能有那种“你找到喜欢的人我很开心”的情绪呢,这小姑娘八成是没尝过情滋味,连什么是爱都没有分清楚。 确认了自己暗中撮合某对小情侣的做法是正确的,又从小姑娘嘴里挖出这么大个秘密,沈寄的心情更好了,“你这心情,应该不是真的喜欢他,莫约就是把他当成了朋友,有些怅然若失罢了。你只要适应一下,就能祝福他们了。” 祝福他们甜甜蜜蜜地黏在一块儿一辈子,永远想不起来找你喝茶聊天。 想到这小丫头周末和某人去图书馆学习,偶尔去了公司还要和某人吃饭聊天一眼都不看他的黏糊劲,沈寄越发肯定自己这撮合大业得更加壮大高效。 一箭双雕的好事,他这种重利的商人怎么会错过。 小姑娘被他哄了两句,估计是来了睡衣,蜷在他怀里就睡着了。 沈寄揽着人长叹了声,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无奈地转过身去。 等小姑娘长大,把情敌凑堆,他两项事业,可一个都马虎不得啊! 时间一晃就从指间漏了过去,离珈以二十周岁生日没两天的时候,在国外留学了三年又实习了半年的尹秀净也回国了。 这时国内正好又临近圣诞节,大街小巷里尽是过节的狗粮味。 珈以在上班时间找直属领导请了假出去准备圣诞礼物,这会儿堆着的包装好了的礼盒,已经把沈寄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全占了。 她低头抚着一条浅灰色的围巾,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正在工作的沈寄,“沈叔,你说,要是选在今晚跟人告白,是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啊?” 沈寄手下的笔一划,刚签好的名字被他自个拦腰斩断。 他转过头看了眼珈以,低头时正好看见了摆在她腿上的那条围巾——刚才珈以兴冲冲地买了礼物回来时都和他介绍了一遍,他知道那条围巾是送给楚潇的。 一群人的礼物都有了,就他的礼物,还是什么“保密”。 这几年来,小丫头的态度都模模糊糊的,同龄人里玩得最亲近的还是这个楚潇,却也对楚潇有女朋友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排斥感,看着就是懵懂不知情的模样,倒是逼得他也开不了口告白。 但眼下,该养成的都养成了,又正巧是沈寄准备开口的节骨眼。 他压下涌上心头的诸多猜想先把小丫头哄回了家准备晚上的圣诞夜,等她的身影一消失在办公室,立即就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你定了xx酒店总统套房,顶层,包一顿烛光晚餐,今晚手机给我关机,要搞不定,我明天就亲自出手!” 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顾那头刚反应过来的青年说了些什么。 左右他只等这最后一天,要还不行,他明天就让人抓了那俩人关房间里给他们吹迷香,不关个三天三夜绝不把人放出来。 沈寄愤愤地处理完手头的紧急文件,也没有心情再工作,干脆就网开一面全公司提早半个小时下班,自己开了车,避开高峰车流,半小时就到了家。 冬天天黑得快,他下车时天都黑了,却没见房子里点着灯。 出了电梯刚要喊人,就发现脚下有人用蜡烛铺了一条路,牵引着他走到餐桌前,看到了桌上被一堆蜡烛环绕着的一个扁平扁平的礼盒。 这小机灵鬼。 有这东西摆着,沈寄就知道那小丫头一定还呆在房子里的某处瞧着,也不急着找人,伸手先拿了那礼盒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纸,看给他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沈寄的动作僵住了。 只看见一个角,他就知道这眼熟的东西是什么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