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隋皇后又仅这么一个嫡亲弟弟…… 因此,徐念念嫁入侯府半年多,她不曾主动登门。而且女儿也不让她来,总是报喜不报忧,若不是一个月前的落水,她至今都被瞒在鼓里。如今仔细琢磨,怕是女儿念念性子太过要强,不愿意他们看她过的不好反而伤心。 徐柳氏深深的叹了口气,女孩最怕嫁错郎君,当初他们真应该拦着女儿啊…… 一切都是女儿太年少任性。她还真没法去埋怨隋孜谦…… 徐念念见母亲不语,渐渐敛起悲伤,站起身。 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襄阳侯隋孜谦的身上,这男人不像是喜欢嫣嫣的样子,还对她替嫁过来的事情耿耿于怀,难道是男人尊严作祟? 隋孜谦似乎感受到什么,抬眼看过去,徐念念急忙垂头,沉默不语。 徐柳氏见女婿态度强硬,深知此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决定回家和相爷商量后再说。 晌午过后,隋孜谦将徐夫人送到门口,他意欲回书房议事,却见徐念念站在院子门口等他。 一道明媚的阳光倾洒而下,映衬着白色的雪地上泛起了点点光亮,徐念念身陷其中,仿若仙子,有些不真实。 隋孜谦的眼底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撇开脸,好像什么都没看似的转身离开。 “等一下!”徐念念小跑的追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臂,见他目光厌弃,急忙松开手。 隋孜谦微微一怔,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徐念念,那张好看的薄唇忽然微微上翘,满是讽刺的低声道:“你这又是要玩什么花样?” 徐念念一怔,郑重道:“侯爷,我想和你谈谈。” 隋孜谦没应声,而是直直的站在院子里。 他双手背后,伟岸的身姿在阳光的照射下将影子拉的极长,只是那高扬的下巴略微显露出属于他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徐念念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我知道你痛恨与我,思前想后,尤其是经过此次死劫,所以我……想开了。侯爷,要不我们和离吧。” 隋孜谦愣住,良久没回过神。好长时间后,那双墨色的眼眸像是深不可测的深潭,荡漾着一抹诡异的情绪,冷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和离吧……”徐念念长呼口气,说出来后感觉轻松好多。 隋孜谦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缓慢转过身,看向徐念念的目光特别复杂,讥讽道:“徐念念,你做人果然是只图自个痛快!” 徐念念不明白他的恼怒,呆愣在他的面前。 隋孜谦缓缓向前,离徐念念越来越近,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鼻尖顶住了隋孜谦的胸膛,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本能的想逃开时,却被那个男人攥住了手腕。 “你如今落得这般境地所以想要和离了?” 徐念念喘着粗气,不明白他为何老是表现的对她特别不屑。 隋孜谦眯着眼睛,掐着徐念念下巴的手指越发用力,道:“早知如此,你当初为何那般不知廉耻,你可知自己的行为,至侯府,至相府,至皇家于何地?” 隋孜谦轻蔑的上下打量起眼前好像受了极大委屈的女子,当初千方设法想要嫁给他的人是她,如今见他的心意无法动摇,想扔下烂摊子转身离开的人也是她,这个胆大包天的徐念念,当真以为可以把他隋孜谦玩弄于鼓掌之间了吗? “你我本是圣人赐婚,如今你还想添上和离的戏码,未免太天真了!”隋孜谦的声音毫无感情,一阵冷风袭来,吹起隋孜谦身后乌黑的长发,露出一张英俊潇洒的容颜。 只是此时,隋孜谦那一张一合的薄唇,对于徐念念来说,如同阎王的催命符。 “你也莫拿和离逼我,今日我便如你所愿就是,留宿东厢苑。”在他看来,徐念念种种手段,不过是让他认下这门亲事儿而已。 徐念念身子僵住,她捂住胸口,浑身冰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隋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