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线在闻瑎的耳边响起,声音却莫名的有些欢乐,“最近袁瞻那家伙没有来骚扰过你吧?” 宋端双眸含笑,他邀功似的看向闻瑎,那张惑人的脸贴近闻瑎,对她眨了眨眼。 虽然初见的时候被他这张脸迷惑过,但是闻瑎现在已经完全免疫了,伸手直接推开几乎快要挂在身上的宋端。 没有推走,闻瑎瞥了他一眼,算了,她也没再用力,就这么任由他把自己搂在怀中。 “我给袁家使了点小绊子,袁文璲的两个好兄弟,已经足够他焦头烂额了。”宋端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然后态度骤变,开始卖惨道:“可惜我幼失怙恃,孤身只影,举目无亲,是体会不到这般感觉了。” “这招用过了。” 终于不是那种表情了,宋端心里松了口气。 他松开了闻瑎,仿佛只是无意问道:“珩屺,刚才想什么呢,愁眉苦脸,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闻瑎抿了下唇,“六月的朝会。” 宋端拍了拍她的头,“你身后有我。” 闻瑎嘟了下嘴,恐怕你到时候就不会那么说了。 她刚想开口,眼眸稍抬就被宋端那认真又慎重的神情惊到了。 作者有话说: [1]出自《韩非子·解老》 第119章 大庆殿,六月的朝会如期而至。 闻瑎起身,谈及女子可入学读书、入朝为官,同男子一般科举仕途,此言一出,全场诧异。 “不可!万万不能如此!” 一大臣驳斥,“三从四德,三纲五常,若是女子入朝抛头露面于外,内外秩序岂能合乎常理。女子难登大雅之堂,闻侍郎怎会有如此妇人之言,真是可笑至极。” 另一人又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若按闻大人所言,妇人把持朝政,那我大齐岂不亡焉!” “妇人之言,慎不可听。闻大人岂不是受了女子蛊惑,才说出此番荒唐之语。” “若是女人当朝,那何以顾家,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古至今,祸国殃民者多是女人。陛下,下官认为闻大人的想法绝对不可。” 百官同朝,大庆殿一时如花鸟集市,嘈杂异常。有人争论,有人则直接对闻瑎嘲讽起来。 “为官者,至察则明,失察则暗。闻大人莫不是因为升迁过快,一时忘乎所以才如此失言。女子则大多为妇孺所负,女流之辈岂能担当得起国家社稷此等大任。还是说,有人给了闻大人什么好处?” 一位已经年过半百,头发已然花白的官员对着谢郁磕首,态度毅然坚决:“闻侍郎此言谬矣,还请陛下明鉴。” 吴居也站在了闻瑎的对立面,他不似其他官员长篇大论,只道:“此议不可。” 也只是这简单一句话,剩下不准备表明态度的大臣也都默然站到了吴居这边。 闻瑎早有心理准备,她知道这不是短期就能做到的事情。但她还年轻,也早已做好为此奋斗一生。闻瑎站在那处,神情始终保持平静。 只是,宋端却在众人一片哗然之中,出声道:“诸位熟读儒家,却如此曲解孔圣之意,岂不更为可笑。诸位大人莫不是害怕自己被女人比下去不成,才这般胆怯。” 这宋端和吴居可是师徒,这两人意见相冲,岂不——那些官员对视了一眼,心里暗自打着盘算。 谢郁坐在龙椅之上,目光落在朝堂上一众大臣身上,脸上毫无表情,唯有那双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精光。 争论不止,众说纷纭,这大庆殿如同集市一般热闹。 有人悄悄看了眼龙椅之上的谢郁,惊觉地发现陛下不仅没有因为闻侍郎的那番言论发怒,反而面色如常,神色平和,莫不是陛下真要支持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