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人开的,药材是从陛下的国库里取出来的。” “萧博崇昨日死前并未喝药,而且仵作当时已经勘验过了,萧博崇口中没有毒素残留。” 袁瞻随口说道:“或许,即便是解剖也无法找到萧博崇的真正死因,最后极大可能是以意外身亡结案。” 闻瑎皱起了眉:“但是很明显,萧博崇不是正常死亡。” 袁瞻看了闻瑎一眼,摇了摇头,“萧国舅的身份特殊。他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把他杀死了,不是看事实真相,而是看上面的想法。” 闻瑎眸中闪过些许讥讽之色,啧,皇权社会。 “我昨晚已经向圣上禀告此事,大理寺到底能不能解剖萧博崇,不出明日,便有分晓了。” 闻瑎点头,期待明日能有新的进展。 袁瞻将那发黄的宣纸撕碎扔进火炉内,轻描淡写地说道:“萧博崇死了,萧家的男丁就剩萧孟承一人了。” 闻瑎告退离开,刚转身,就听到了袁瞻似乎无意的话。萧家的男丁,她似乎听懂了袁瞻的言外之意。 萧孟承是萧家唯一的男丁,只要萧太后还不想失去娘家的助力,她就算拼命也会把萧孟承中狱中捞出来。 萧博崇的死,受益人是谁一目了然。虽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但从古至今这句话都是一个笑话,真正践行这句话的朝代几乎不存在。 若事实真是如此,闻瑎轻叹了口气,那的确没他们大理寺什么事了。 第二天,皇上给袁瞻传来了口信,萧国舅乃是大齐肱股之臣,死后对其身体解剖,乃是大不敬。 这件案子,表面上看似就这么结束了。 闻瑎也是这么以为的,毕竟就在萧博崇下葬那天,其子萧孟承被释放。 闻瑎不清楚皇上和太后是否,但是很明显,大理寺参与办案的人员没什么奖赏也没什么惩罚。 陆有之府上。 闻瑎和陆有之烧着柴火,火上面热着酒,两人坐在院中,就像过去在乡下陆有之的那件农家院里一样,一边暖手一边谈话。 周围的天色已经暗了,暖黄色的火焰跳跃着,木材燃烧的火星噼里啪啦地响。 陆有之拿着铁夹把酒取下来,也不害怕烫,他摸了摸瓶身,满意地点了点头,眨眼间就给闻瑎倒了一碗。 “喝吧,暖暖身子。这天是越来越冷喽。” 闻瑎双手接过,被烫了一下,忙不急地把这酒碗放下。 “老师,这也太烫了,您这是想烫死您的亲学生啊。” 陆有之啧啧了两声,“烫才对嘛,你看你刚才那个样子,愁眉苦脸,一动不动的。要不是烫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是个假人呢。” “没有愁眉苦脸。”闻瑎小声嘟囔了一句。 陆有之罕见地没喝酒,他摸着胡子道:“哦,老夫知道了,你是觉得这京城里太多肮脏的阴私了,失望了。” 闻瑎听到他这话立刻摇头反驳:“您想多了,我可没资格失望。” 陆有之看了她一眼,狠狠地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老师,您干嘛呢?我有没做错什么。” “珩屺啊,你这孩子,是不是觉得老师就是个挂名的兵部尚书,没一点用啊?” “您这是什么话。”闻瑎低着头弯着自己的手,也没抬头。 陆有之叹了口气,摸了摸闻瑎的头,“你既然不这么觉得,那你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难道没受过一点委屈,怎么从来不告诉老夫。你觉得老夫不会给你出头吗?还是你觉得你什么都不说,我这糙老头子就都不知道了。” 陆有之的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骄傲。 他算了算,时间过得可真快,他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