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刚年纪轻轻已做到从七品的副尉,军功显赫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后来,顺理成章,林县令派媒人去说亲,萧明刚答应了,两人成婚。 没过多久,萧明刚的休假即将结束,他有些兴奋地向林香照说道自己的计划,他已成家又不想和林香照分开,所以打算她和母亲前往绥宁。那个时候正是两人柔情似蜜感情正浓的时候,林香照不顾林中水夫妻的强烈反对答应了萧明刚。 可是这就是噩梦的开始。 萧明刚的确如林中水所想那样,没过半年就升任六品的副将军,连越三级,心中自然傲气非凡。 塞边地区,又住在军营内,自然是没有下人照顾。林香照就开始学着做家务、做饭洗衣分担萧母的工作。对于林香照来说,这不算什么,只要在喜欢的人身边,一切都可以忍受。 但人是会变的。 事情的转变是在萧明刚一行人来到绥宁安家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去年十月初。 某日,萧明刚的母亲在厨房做饭,突然晕倒不省人事,军医给她把脉后开了几服药,说是萧母过于劳累,身体虚寒,需要多家休息。 萧明刚军务繁忙,就拜托林香照照顾萧母,于是从这天开始,家里做菜、洗衣、打扫便全都压到了她身上。但自那之后,尽管萧母的身体已经好转甚至可以说十分硬朗,却再也没有管过这些事。除非萧明刚回来,萧母会为儿子下厨之外,再无其他。 此处距离凌昌县的有一千多里,林香照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她在这里除了依靠萧明刚之外,竟然没有其他活下去的方法。林香照不是没有想过求助,他写过信给她爹,可是在这里不论是什么信都会被拆开检查,她是萧明刚的妻子,这些信件都会交给他过目,自是一封也寄不出。 两人结婚大半年,林香照的肚子里没有任何消息,萧母着急,不停地数落林香照,用尽言语侮辱,有时会又打又骂。林香照不是没有像萧明刚偷偷诉过苦,但是他都会站在自己的母亲那边,还大言不惭道女人都是这样的,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有什么用之类的话。 或许是知道林香照生不出孩子,他对林香照再也没了往日的一丝温柔,心里烦得慌了还会出手打人。 前几天,萧明刚告诉林香照他要再娶一个,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他打算让林香照让出正妻的位置。 堂屋,萧明刚已经喝得醉醺醺了,脚下的两坛酒已经空了。 他的眼前有两个不断摇晃的殷君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吓得萧明刚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没过一会儿,意识又混沌起来。 “诶,殷小将军,闻兄弟呢,咋不见了。”萧明刚伸出手胡乱地在殷君馥眼前挥了几下,殷君馥还是没说话。 萧明刚有些恼了,“蹭”地站了起来,指着殷君馥骂道:“殷君馥,问你话呢,你咋不给老子说话。要不是你有个好爹,你觉得我会叫你殷小将军,狗屁。呵,他奶奶的,闻兄弟去哪了?” 殷君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萧明刚听到之后气得脸都紫了,握紧拳头就向殷君馥打过去。 殷君馥这才抬眼,轻描淡写地踹了他一脚,把他一下子踹到地上,萧明刚瞬间酒醒,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殷君馥绿眸里是化不开的黑雾,他依旧是面无表情,语气是说不出的冷:“清醒了,就给我坐好。” 萧明刚面颊涨得通红,连忙不停地点头,拍拍屁股做到位置上,一动也不敢动,“殷小将军,我,属下,刚才耍酒疯,说的都是一堆疯话,您千万别当真,也别动怒。您要是不解气,再来踹我几脚,多狠都行。” 萧明刚闭上眼,等着殷君馥动手。心里止不住地懊悔,不该喝酒不该喝酒,一喝又喝多了。 他心惊胆战地等啊等,也没等到有人动手,至于闻瑎去哪了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厨房,柴火燃烧冒出来的黑烟受冷变成的黑色颗粒飘落到人的身上。 林香照的头巾上早就落下了一层明显的黑,脸上也浮着一层黑灰,可她的眼亮得惊人,里面的眼泪早已干涸。 “我想和萧明刚一刀两断,我想离开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