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点疼痛依然盖不过换药的剧痛。 笑着笑着,眼泪就要流出来,待护士重新包扎好绷带,苏拾欢快速的用手背按压了一下眼睛。 墙边的两人也闹够了,回来看着苏拾欢。 香见笑的很开心,“姐姐,你可终于睡醒了。” 苏拾欢说,“是啊,睡着的时候我还做了好多梦呢。” 一听到“梦”这个字,聂清尘简直产生了阴影,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苏拾欢笑着说,“我给一点点讲哦。” …… 那天晚上聂清尘去了一趟酒吧。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过了,之前酒吧的兄弟们看到聂清尘过来,一个一个的打趣他。 聂清尘也笑,他们罚他酒,他就喝,一杯接着一杯,都不带喘口气儿的。 没有吃晚饭就这么喝酒,铁打的胃也受不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聂清尘再也忍不住,去洗手间吐了一通。 吐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步伐不稳,踩在棉花上似的。 在洗手台上洗手,镜子里映出一个人影,是林樾,聂清尘的多年好友,也是这间酒吧的股东。 林樾半倚着门框,轻笑着看着聂清尘。 聂清尘动作只一顿,随后把手洗干净,在洗手台边狠狠甩了两下,“干嘛?过来看我笑话吗?” 林樾笑意更深,“可不,禁/欲的聂大夫过来我这借酒浇愁,八百年难遇,我能不过来瞧瞧吗?” 聂清尘:“是啊,现在瞧够了吗?” 林樾起身,“走吧,我搞到一瓶珍藏的红酒,跟我过来。” 两人走到角落里的卡座上坐下来,聂清尘说,“珍藏的红酒,从你大哥那偷的吧。” 林二少爷一贯玩世不恭的表情僵了一僵,“偷什么偷,你特么喝不喝吧。” 聂清尘笑,“当然喝。” 酒过三巡,现在已经是午夜场,台上有人表演节目,下面的舞池也慢慢涌上人潮。 “还是因为那个姑娘?”林樾是开酒吧的,却从不沾酒,只是一杯一杯的给聂清尘倒。 “嗯。”聂清尘仰头灌下一整杯酒,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不是说已经救出来了吗?” 想起她,聂清尘的眼睛有点酸,也许是被这周围的烟味给呛得。 “她醒了,看上去很开心。” “这还不好?” “她话很多,笑容也很多,只是对那件事只字不提,只要稍微涉及到一些,她就会竖起全身的刺,跟你周旋。” 林樾懂了,“这种情况,还不如大哭大闹一场发泄出来的好。” “她没有哭,她始终都在笑,不问自己的伤势,也不肯看,就像……” “她在假装整件事没有发生过。”林樾和聂清尘玩过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聂清尘颓然点头。 “给她找个心理医生吧,”林樾点了支烟,优雅的倚在椅背上,“对于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第 75 章 第七十五章 苏拾欢的腿稍微恢复了一些, 聂清尘带着她去了一趟乡下。 这是苏拾欢提出来的,两天一夜的行程时间有些紧, 可是出发之前苏拾欢还是决定去一趟理发店。 剪掉了留了三年多的长头发。 出来之后清清爽爽,从聂清尘惊恐的眼神中苏拾欢知道自己的变化应该还挺大的。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 之后聂清尘推着苏拾欢出了店门,春风一吹感觉头部轻了几十公斤。 “清尘啊。”苏拾欢叫了他一声。 聂清尘立马俯身去听, “嗯?” “你哪天有空,能不能去帮我把我之前的那房子退了呀。我现在不住在那边, 这么一直空着也挺浪费的。” 聂清尘想了想,直起身子, “好。” 苏拾欢也顿了一下, 笑着整理了一下盖在自己腿上的小毯子,笑的有些苦涩。 已经是春天了, 天气渐渐暖和过来, 可是聂清尘担心风还是会有些凉, 就在苏拾欢的腿上盖了一个小毯子,临走的时候苏拾欢还嘲笑他。 现在苏拾欢的腿根本就没有知觉,哪里还受不得凉了。 他们去的乡下是之前聂清尘的老家, 从一条只能过一辆车的土路一直开过去,道路两旁站着高高的行道树, 抽出嫩绿的枝桠,还不饱满。 和市区的树不一样, 这里的树更高,更直,不受拘束的生长。 过了这一片行道树, 前面是一大片麦田,正是农作时节,麦田里有不少农民在耕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