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看她这样,将她鼻子刮了刮:“什么样儿?这是不信朕呢。”玉娘就将乾元帝的手抓着,自家也伸出手掌来,同乾元帝拍了三掌,这才嫣然笑道:“妾谢圣上隆恩。” 这番举动不免有冒犯之嫌,只玉娘做来,一派天真柔软,反叫乾元帝瞧着格外可怜可爱,握着玉娘与他击掌的玉掌举在唇边一吻,笑道:“胆子倒是大了,还学会同朕击掌为誓了。”玉娘闻言便侧着螓首对了乾元帝一笑,明眸流眄,唇绽樱桃,转盼间意态俨然,媚不可说。乾元帝看着心热如火,偏玉娘这胎已到了七八月,正是十分要紧的时候,哪里敢动她,只得耐着性子将玉娘从膝上扶起来,令宫娥们将她扶在一旁坐了,自家又拿旁的话来说了回,这才歇了心思。 ☆、第112章 宴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一猜,景淳的事是怎么揭破的? ================================================================================= 乾元帝这里吐了口允玉娘从这回赏花宴的闺秀中替她哥哥挑一个人,玉娘却是知道厉害。这话瞧着没什么,细纠起来却分明是乾元帝没打算立皇长子景淳为太子,不然特特为他择妃定的赏花宴,中间的女孩子却由着个婕妤去挑人,还是为她哥哥,若是两处看上了一个人,到底是景淳这儿退一步,还是玉娘这里退一步?只要这话一流出去,护国公府与陈淑妃那里都不会再看重这个虚有其名的皇长子,便也无来由对着他出手。 这还罢了,顶要紧的是,若是高贵妃那里知道,景淳之所以不能被立为皇太子全是乾元帝自己的意思,哪里还会与护国公家对上,只怕转头就要冲着李皇后献媚去了。那她辛辛苦苦布的一番局,岂不是全都白费了。故此玉娘便只推着怕皇后与贵妃知道了不喜欢,令合欢殿上下不许将乾元帝今儿的话漏出去不提。 又说李皇后虽以赏菊为名开了赏花宴,遍邀京中闺秀,就有心明眼亮的知道这一回是为着皇长子择妃相看的。家中父兄但凡有些能耐出息的,都不肯来凑这回热闹,景淳虽是皇长子,也没什么显著劣迹,却也没什么能耐,皇后膝下可是有个皇五子呢。除着那些热心人尚书令沈良才的庶孙女,兵部梁丑奴的长女等都在此列,全告了病。临到开宴前两日,还有推着家中长辈身上不好,要在牀前伺候告假的。 (上接作者有话说) 李皇后看着一个个的告假,心上得意喜欢,却冲着高贵妃惋惜道:“许是前些日子那一场秋雨,女孩子们身子娇弱,感染了风寒也是有的。只这样一来,倒是冷清了不少。若是贵妃嫌人少了不热闹,往后推一推,改个日子也使得。” 若是从前的高贵妃,便是李皇后不说这话,只怕她也要到乾元帝那里哭上一哭,诉说回委屈无奈,好叫乾元帝逼着李皇后召那些名门闺秀入宫。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合欢殿那个狐媚子自有了身孕,竟将乾元帝霸占得牢牢的,这几个月来,乾元帝不是宿在合欢殿,便是在宣室殿、温室殿,竟没召过旁的妃嫔侍寝,便是她解了禁足,乾元帝也没来瞧过她一眼,她哪里还敢生事,只得咬牙道:“这些闺秀们瞧着一个个都很好,不敢再劳动殿下操心。” 李皇后难得瞧见高贵妃下气,脸上就笑了:“贵妃太谦了,景淳到底唤我一声母后,我给他操心也是应该的。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想来抱病的那些与景淳没缘,缘法这回事也是天生的,终究强求不来。”李皇后一声声的强求,一句句的缘法,刺得高贵妃银牙紧咬,又看着在坐的陈淑妃、窦充容等都默不作声,昭婕妤更是人影也不见,只得强堆着笑道:“殿下说得是。”心中暗恨道:景淳到底是圣上长子,他的正妃,你虽是皇后也不决断,到时圣上看着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家,只怕也不肯答应你! 九月二十这日倒是风和日丽秋高气爽,虽有许多闺秀以这样那样的缘由告了假,到底还有些人家心存凌云之志:皇后身边虽有皇五子,却只是养在膝下,生母还是凌才人。这皇后嫡子与皇后养子,虽只差了一个字,却是相去甚远。若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只消不是眼盲耳聋口哑的残疾,大位终归是他的,可这养子能不能比过长子还在两说。如今是皇长子妃,指不定日后便是太子妃,皇后,何等光宗耀祖。便是皇长子做不成太子,亲王总是跑不了的,亲王妃一样好光耀门楣。 是以今儿肯来的女孩子们个个都想着青云路,只见衣香鬓影,又听莺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