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无名最为敏感自卑的左手。 身子微微一颤,无名想也没想就要挣脱她的手,可在看到她迷茫面容间露出的欢喜的浅浅笑容,心里又舍不得再松开她,僵硬着身子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轻轻问道:“你认得我是谁吗?” 水卿卿偏头想了想,伸手在他宽厚的手掌上,一笔一画,极其缓慢的在他的掌心写着—— 梅子…… 从她写出第一个‘梅’字,无名的心口已是一片悲痛心酸。 待她写完第二个‘子’字,明明她写得很轻,可无名仿佛承受不了,她写字时落在他掌心的轻微力量,来不及等她写出最后一个字,下一息,他手掌陡然收拢,将她写在他掌心的字,连迸她冰凉的小手,一迸包裹在了掌心里。 “他……如今守护不了你,他的肩上有更重的家国重任要担负……但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听了无名的话,水卿卿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咧嘴笑了笑,尔后拉着他的手,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起身安排府里做接驾准备的白浩清,却是在府门刚开之时,见到了许久未曾露面的侍卫无名。 彼时的无名,既不是那个一身杀气的面具刺客,也不是面容冷峻的侯府公子,而是敛去了一身的气息,易容成了以往那个沉稳,又默默无闻的侍卫无名。 自从上次白府出现刺客闯府盗药开始,白浩清就再也没有见过无名。 虽然之前水卿卿告诉他,无名是被她派出京城,出城去找当日掉下山崖的怜姑姑去了,但心底,白浩清一直隐隐觉得,无名与当晚那个刺客有关。 深沉的眸光带着探究,一瞬不瞬的看着低头敛目的无名,白浩清凉凉道:“无名侍卫最近去了哪里?本相怎么一直没见到你?” 无名沉声道:“属下受郡主之令,出城为郡主办事去了。” 白浩清昨日已答应,不再追究杨氏谋害武宁公主一事,所以,对于怜姑姑的存活,心里不由也紧张好奇起来。 他问道:“事情可办妥了?” 无名抬眸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淡然疏离道:“请相爷恕罪,此事郡主叮嘱不可外泄,所以,属下只能向郡主一人禀告!” 闻言,白浩清眸光一冷,冷冷笑道:“无名侍卫还真是忠心耿耿。之前为三殿下效力时如此。如今跟了莞卿不过数日,已是对她忠心不二……本相好奇,若是郡主不再与三殿下成亲,你还为会她效力吗?” 无名低敛的眸光里涌现寒气,一字一句坚定道:“如今,无名的主子,只有莞卿郡主!” 无名的回答,颇是出乎白浩清的意外。 下一刻,白浩清却是嘲讽笑了,冷冷道:“真是屈才了——无名侍卫可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将才,按理应是辅佐英主、或是立威沙场,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如今却让你为一个神智痴傻的妇人效力,真是委屈你了。” 无名冷冷一笑:“看相爷今日春风得意,想必已选定了明主,恭喜相爷了!” 说罢,再不理会他,径直越过往水卿卿的正院去了…… 陈皇后在出宫去白府前,再次向王院首确认了水卿卿的病情,并叮嘱道:“今日皇上要亲自出宫去白府察看郡主的病情,想必也会让你随侍同行。到时皇上必定会让你为郡主把脉问诊,院首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王院首点头道:“娘娘放心,微臣昨日亲自为郡主把过脉的,盛方确实按着娘娘的吩咐,将药方上的药按着药量给郡主服下了。所以,皇上今日去看到的,必定是一个撞伤脑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痴傻之人!” 陈皇后满意的笑了,“没想到,这个盛方还挺听话的——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院首大人医术高明,配出的药方很是中用!” 得到陈皇后的夸赞,王院首笑道:“而且,这些天下来,郡主对那阿芙蓉之毒已上瘾。此毒物一旦缠身,想戒除断断不可能。而服食者,等同废人,对药方一事,自是不会发觉!” 听了王院首的话,陈皇后的心里终是彻底放心下来,笑道:“如此,御药房所有药材的采买,就全权交给院首大人了。” 闻言,王院首欣喜过万,连忙跪下谢恩! 恰在此时,宫人来报,盛太医求见! 一大早,盛方就进宫来了,请求皇后放盛瑜出宫。 心情大好的陈皇后,看着跪在下首一脸惶然的盛方,挥手让他起身,并让红袖给他奉茶,笑道:“盛太医此番为本宫办成了一桩好差事,想让本宫如何谢你?” 盛方小心翼翼道:“微臣……微臣只希望带小女回家,还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