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笑意,“你却是不像我了,像你外祖母……她就是一个不输男儿的巾帼女英雄,跟你的外祖父上过沙场,夫妻同心对敌,母亲很羡慕……” “母亲,我还会酿这天下最好喝的酒。别人拿高粱米粮酿酒,女儿却是拿酒酿酒,所以,酿出的酒最是醇厚香甜。以后,女儿每一年都给母亲酿一酝新酒,只送给母亲一人喝……” “好,母亲每天都喝一杯你酿的美酒……” “母亲,养父对我很好,教我很多东西,教我喝酒唱歌,把好吃的都留给我吃。从不让我冻着饿着……若是养父知道他淘气的女儿,竟是位了不得的郡主,养父肯定会哈哈大笑的,然后说,你看你,又在骗阿爹了……” “你养父是位好人,是我此生最大的恩人……母亲下辈子给他做牛做马,感激他帮我把你养得这么好……” “母亲,你见过昀儿吗?你知道吗,他的手上也有三颗朱砂痣,女儿像母亲一样,也是靠着这三颗朱砂痣找到他的……他很乖,也很可爱,眼睛大大的,漂亮的像个女娃娃,以后,等他长大了,我教他喊你姥姥……” 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水卿卿害怕母亲在她怀里睡着就再也不醒了,她不停跟着母亲讲着她在西漠的趣事,讲怀着昀儿时的辛苦,讲昀儿的乖巧可爱…… 她一鞭快一鞭的抽着马背,心里流泪乞求道:马儿马儿,你跑快些吧,求你救救我母亲,辛苦你了…… 所幸,京城很快就到了,水卿卿驾马片刻不停,抄小路往陆霖家跑去。 街道上的行人,惊诧的看着马匹上浑身是血的母女二人,更是在看到一脸可怖疤痕的武宁公主时,忍不住指指点点起来,难听的话不时的往母女二人耳朵里钻。 从面容被毁后,武宁公主再也没有公众前露出过面容,常年青纱遮面,那怕成亲那晚,她都是蒙着青纱出现在白浩清的面前…… 她皮肤本就白皙,常年不见阳光,更是让她的皮肤偏向病态的苍白,越发的将脸上的伤疤显露明显。所以一时间,整条街的人都看着她,嘲讽之声让武宁公主全身直颤抖。 几个纨绔子弟迎面走来,看到马背上的武宁公主,指着她们毫不留情的嘲笑道:“那来的丑婆娘,竟敢光天化日下出来吓人……” “闭嘴!” 水卿卿眸光狠戾,扬鞭狠狠照着那人的脸上抽去,‘唰唰’几鞭子,直抽得那人在地上鬼哭狼嚎。 看着水卿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如此,那些难听之言倒是没人敢再说了。但却有人认出了水卿卿来,指着她嚷道:“这个不是之前那个披麻戴孝嫁进侯府的盛家幺女么?昨日才听说她勾引定国侯,与自己的小叔子私通,被侯府赶出来,落发出家了,怎么又回来……” “哎呀,对啊,听说还是她主动约侯爷在外面幽会被撞见了,侯老夫人雷霆大火,连夜将她赶回盛家,第二日就送了剪刀给盛家,让她削发出家,去佛祖面前认错呢……” “真是够不要脸啊。我就说嘛,当初梅大公子都死了,她还硬要嫁进侯府去,就是对侯爷贼心不死,想尽办法留在侯府勾引侯爷呢……” “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娼妇,不是应该游街浸猪笼么,怎么还让她在这里招摇过市的张扬,败坏风气……” 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往母女二人耳朵里钻,武宁公主心口越发的悲痛,嘴角再次溢出鲜血来。 水卿卿眼睛恨得喷火。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话,她只想尽快送母亲去陆霖那里抢救,因为,她感觉母亲的身子越来越弱,已是连坐都坐不稳,连她说话,她都不回答她了…… 心里的恐慌让水卿卿濒临绝望,可是,围观看热闹的人,却越聚越拢,竟是将她团团围住,连前路却挡住了。 “让开,让开……求你们让开,我母亲快死了……我要带她看大夫救命啊……” 水卿卿声嘶力竭的朝那些唾骂她的百姓嘶喊着,用力的甩出手中的鞭子,要将那些挡住去路的人逼退,可是她疯狂绝望的举动,看在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眼里,非但不同情,只会越发骂她猖狂不知悔改。 最后,那怕她报出武靖王府与武宁公主的名号,却没有一人相信,纷纷嘲笑道:“武宁公主身份尊贵无比,怎么会与你这样不堪的人同流合污呢。真是满口谎言……” 而那些被她鞭子抽中的人,愤恨的拾起路边的石子、烂菜叶,朝水卿卿脸上砸去。 水卿卿顾不得那些砸来的石头,抬手挡住母亲的身子。那些石头菜叶全砸在她的脸上身上,将她砸得鼻青脸肿。 马匹过不去,被逼无奈的水卿卿只得下马,背起已奄奄一息的武宁公主往前走,任由那些人指着她的鼻子骂,更有甚者,还朝她身上吐口水,但水卿卿什么都不顾,只是背着母亲往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