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带一半人马过来,连上京城这边的兵力,有二十万出头,我们先闭门不出,跟晋王打几天嘴皮子官司,等谢将军快到时,我们出城和他里应外合。” 哪知秦孟仁立刻道:“公爷,谢将军在西北抵抗胡人无人能敌,最善马上战术,然而新安军是水上长大的,贸然将他们放到一起打,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微臣的意思是,不如我们先跟晋王过过招,也不一定非要等到谢将军到京城。再者,晋王已经出发,不日便能到城外,难道我们要一直死守?陛下的威严还要不要?朝廷的威严还要不要?” 两个老头子心里都骂起来,你秦家那点兵你丝毫不在意,我们就该陪着你一起当冤大头? 秦孟仁现在一心为孙太后和朝廷,说的话又贴心又公正:“娘娘,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往日的事情就不用再计较了,谁能打谁上。臣的意思,光让谢将军一个人来,他不一定适应东南军的战术,可从西北军中调合适的人随同。” 孙太后明白了秦孟仁的意思,这是要拉几个人陪同谢景元过来,防止西北不稳。 “秦大人说的有理,哀家记得,孟国公家的侄儿以往不是在水上待过,不如让他跟谢将军一起过来,共同御敌。” 孟国公心里骂了起来,孙太后把他侄儿弄过来,他弟弟岂有不全力支持的道理,到时候孟家怕是也要拼命往前冲。 这等于是把所有人都绑上了船,谁都别想跑。孟国公去看孙侯爷,只见孙侯爷拱手道:“娘娘睿智。” 孟国公看了秦孟仁一眼,然后拱手对孙太后道:“臣听从太后娘娘吩咐!” 孙侯爷心里乐开了花,你孟家休想置身事外。于是,一封调令以八百里时速飞往西北。 谢景元接到调令时面无表情,孟将军更是表情严肃,他把其余人都打发走,单独留下谢景元说话。 “元若,你怎么看?” 谢景元将圣旨丢到一边:“这是要破釜沉舟,孙侯想让我打前锋,秦孟仁怕我不肯用力,让我把孟大哥带上。至于孙家,孙侯爷当然想坐收渔翁之利,估计晋王等不了,怕是我还没到京城他就得先跟晋王干起来。” 孟将军摸了摸胡子:“君命难违,元若即刻上路吧。” 谢景元呸一声:“什么君命难违,陛下都傻了,他知道个屁,还不是任由那些人安排。” 孟将军被噎的差点上了南墙,片刻后道:“元若,这话还是不要在人前说。” 谢景元继续骂骂咧咧:“将军,都什么时候了。您说,就京城里那些花拳绣腿,能干得赢人家东南军?这是勤等着我这六万人先去蹚出一条血路,然后他们好捡功劳。秦孟仁这个奸贼,等我去了京城,我要把他绑在战车前头去打仗。” 孟将军哭笑不得:“元若,秦大人的法子算是比较公允的了。” 谢景元嗤笑一声:“要真是一心为公,他就该劝太后娘娘过继。” 孟将军陷入了沉默,叹口气之后道:“元若,你去了京城一切小心,万万要保住自己,西北不能没有你。” 谢景元笑起来:“将军抬举我了,以往我不在西北,这里一切不是怪好的。不过我给将军提个醒,胡人都是属狼的,最爱报复。我才去他们那里狠杀了一回,若是他们得知我调走了一半的兵马,怕是会伺机而动,将军定要小心。” 孟将军点头:“内忧外患,这个时候我们都得小心些。你赶紧回去把家里的事情交代清楚,明日就出发。” 谢景元道:“将军,我不在家中,还请你帮我多照看两分我家里的老弱妇孺。” 孟将军再次点头:“放心吧,若我或者,必定保你家小平安,你也帮我照顾好大郎,他用兵方面比你差多了。” 两个人互相谦虚恭维了一阵子,谢景元火速离迎回到家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