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不是给钱叫我们毁了这小丫头的名节么?何必还要等老鸨子来,咱们直接扒了她的衣服丢在那里赶紧走,到时候京兆尹来人瞧见她光着,名节也算是毁了。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 喝酒的男人觉得这个方法甚好,说:“老三,还是你聪明,咱们赶紧撤。”说着便朝着冯启兰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念叨着,“可怜这娇滴滴的小丫头,听说还是侯府的庶小姐,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被叫老三的男人冷冷说道:“你都知道她是庶出的丫头了,我看八成是得罪了主母了!大户人家里还没这些个龌龊事情?” 冯启兰背朝他们倒着,只觉得浑身发冷。那男人很快就要过来将她剥光了。 她才刚刚看见一个好姻缘的曙光,若真是被那个男人玷污,还能有什么脸嫁入左羽林将军府上? 喝酒的男人顿了顿,说道:“可是万一一会儿她被救了,认出咱们怎么办?还是等那老鸨儿来,做了妓的名声落实了,她想让侯府替她出头,估计侯爷都不会认她这个女儿!” 冯启兰听着他们的话语,浑身颤抖。不管是被这个男人扒了衣服还是被卖去妓院,对她而言都是灭顶之灾,她只能不停祈求逃出去的歌梅可以找到长姐,快些来救她。 老三看见冯启兰闭着眼睛抖若糠筛,知道她已经醒来,冷哼一声,欺身上前:“小姐,咱们对不住你,不过金主出了三百两银子买你清白,咱们也不好跟钱过不去。”说着,手上用力,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 冯启兰终于忍受不住,大喊一声:“不要!” 老三慌忙堵住了她的嘴,骂道:“小娘们不要命了喊得那么大声!” 冯启兰的泪水夺眶而出,被塞进嘴里的破布带着一股子腐败的味道,几乎让她呕吐出来。她虽然是庶出小姐,可毕竟从小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般折辱,只能呜呜咽咽地哭。 撕拉——又是一阵布帛撕裂之声,冯启兰的整个白嫩的肩头都露了出来,她手贱皆是被捆住,没法挣扎,只能不断扭动身体逃离。可是男人力气极大,死死按住她,还在扯她的衣服。 “呜呜呜——”长姐!快来救我! 老三怒吼一声:“老二,快来帮我压住这个小丫头的腿!” 老二闻声连忙跑来,一把压住冯启兰的小腿。冯启兰只觉得自己的腿骨快要被他压断了,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中落了出来。长姐!长姐!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张时时沉静的脸。长姐就要嫁给端毅王为妃了,她这个妹妹被毁去名节,恐怕也要连累长姐……还有宁哥儿……不要!不要! 正在这时,砰地一声,土坯房的门被砸开,正在专心撕扯冯启兰衣服的老三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破空一声。 刺啦。 这时利刃插入皮肉的声音。 冯启兰惊恐地看着抓着她胸前衣服的老三手一顿,眼珠迸裂,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从未见过这般恐怖的场景,几乎就要尖叫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根本喊不出声了。 一旁的老二仿佛见鬼一般,后退两步,老三便软软倒在了冯启兰的肚子上,后颈插着一把华丽匕首,上面镶着红蓝宝石。 冯启兰机械地转过头去,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纤细身影。她逆光而来,仿若神女。 少女快步上前,一脚踹开了倒在冯启兰身上的老二尸体,一块宽大的披风盖了上来,口中散发着骚臭的布块被扯掉,冯启兰终于可以崩溃大哭:“长姐——” ☆、五二章 52 冯绮波一把抱住冯启兰瘦弱的身躯,拍着她的脊背安慰:“没事,长姐来了。” 冯启兰钻在冯绮波的怀里,她的伤臂缠了绷带,散发出一股让人安心的药味。方才的恐惧仿佛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冯绮波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冯启兰,眼睛幽幽转向钻在墙角已经被将军府兵控制的老三,冷若冰霜的眼神让老三双脚发抖。 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走上前来,沉声问道:“大小姐,在下先送三小姐上车吧。” 冯启兰的身子猛然一震,从披风中探出脑袋来,却看见了汤政严肃的脸。 她的脸色顿时一白。为什么汤政会来!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被汤政瞧见了,汤府岂不是再也不愿同她结亲了?前一日她还在做着入主汤府做二少夫人的美梦,现在却被人绑架,差点玷污。汤府恐怕不会要她这样一个名节尽失的女子了! 看着汤政坚毅的侧脸,她只觉得心脏抽疼,靠在长姐怀中,只能不停啜泣。 冯绮波发现了她的异样,在她耳边柔声安慰:“没事的。”她一只手臂受了伤,根本没法抱起冯启兰来,只能交给汤政。她将裹在冯启兰身上的披风拉了拉,单手为她扣上扣子,抬头看向汤政:“有劳汤公子。” 冯启兰死死捉住冯绮波的衣襟,她已经没脸见汤政了,只能拼命摇头:“长姐,我不要……” 汤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