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滕州城只有这部分发生地动,其他部分倒是异常平静,恐怕是因为那里还有封印没有破除。”鼠眼男见众修士都沉默不语,便开口说道,“我等在这里守着,恐怕其他修士已经去其他地方寻找封印。” 前面摆着一摞摞碗,岑子彦挨个用干布擦干净,闻言冷笑,“我等修士,包括原本就在滕州城里的,这条路定然经过许多次,又有谁知道这里有封印?” 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众修士继续沉默,过了一会儿有位道士模样的修士沉声道:“那又是谁破除封印,让地脉灵气逸散?” 这件事情的根源就在于最初的封印到底是谁破除,修士们互相对视一眼,一位修为不怎么高的散修小声说:“会不会是茶摊老板?”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而已,若是能破除封印,那我等修士苦苦修炼岂不是完全多余?”嘴快的修士快言快语的说着,然后他闭上嘴巴,神情复杂地看着前方,改口道,“也不是没有可能,茶摊老板当初用枯树封印地脉,这事假不了……” 别的地方地龙翻身,偏偏这块地方完好无损,不知道是必然还是偶然。修士们讨论来讨论去,仍旧没有讨论出结果,便都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修炼。 而之前住在滕州城里的修士们则是三三两两的分开,在没有发生地龙翻身的地方流窜,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地方,甚至看到一块稍微奇特的石头都要跑过去检查一番。若是能发现其他地脉封印,便可以找其他修士破开,共同修炼,大多数修士心里都抱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有几位觉得自己修为不够,打算回门派报告长老。 地脉何等珍贵,修士们都有私心,若是回去报告给长老,自家门派没有能力霸占,必然要找其他门派合作,分羹的修士变多,自己能够得到的好处也会变少。 暗鸦派魔修躲在暗处观察其他修士,愤愤道:“凡人无一死亡,我等该如何抽取魂魄炼制?” “现在不宜轻举妄动。”一名魔修沉声道,“滕州城很蹊跷,地脉定然不会无故消失,我等暂且暗中查探。”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这些魔修没工夫去茶摊那边整幺蛾子,沈文柏便不用战战兢兢跟在魔修那里,他手中提着一个鸟笼,躲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 ,不时低声说几句话。鸟笼中有一只灰色的麻雀,不管沈文柏说什么,麻雀都不予理会,不时用嘴巴梳理一下羽毛,再吃几口粮食。 恨恨的一甩鸟笼,沈文柏冷下脸,“现在沈府全部倒塌,下人也都趁乱逃走,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恐怕过不了多久就没有银钱伺候你。当初答应我把茶摊的宝贝拿到手,现在倒好,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滕州城还发生地动。” 黑豆眼终于看向沈文柏,麻雀口吐人言,“那是你自己的贪念所致,怪不得别人。” “你……”沈文柏想到笼子里的麻雀毕竟曾经是杀人不眨眼的许崇山,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露出难看的笑脸道,“我方才也是一时冲动,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听闻地龙翻身是因为地脉,滕州城其他地方也有地脉,不知该如何找到?”虽然自己现在还是凡人,没有灵根不能修炼,但沈文柏知道的可一点都不少。 展开翅膀,许崇山沉默片刻才道:“茶摊老板定然知晓此事。”别人猜不透关于地脉如何解除封印的事,许崇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经常在沈寒早晨挑水的必经之路观察,偶尔还能听到他跟妖修说话,从只言片语中慢慢拼凑出事情真相,许崇山这只麻雀可谓是老谋深算。 想到自己从来没放在眼里过的侄子,沈文柏到现在依然不屑,把笼子挂在树枝上,转身离开院子。 在修士眼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换到凡人眼中,有可能就会变为难以接受的真相,或许还会因为排除异己这种理由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决定。沈文柏先前被衙门抓去询问一些事情,当时魔修不想跟凡人过多的牵扯,便没有出手相助,让沈文柏一个人应付衙门的人。这让他感觉,衙门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果利用好…… 夜晚结束,太阳缓缓升起,照亮大地。昨天晚上睡得早,山楂树先生醒来也早,把一根根树枝舒展开,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仔细检查一下身上的衣服,把松开的地方绑紧。平时晚上睡觉基本上不会变换动作,就算刮大风也顽强的保持睡前的模样,山楂树先生睡觉非常老实,他把树根拔出来,在后院散步。 蹲在竹筒先生旁边,山楂树先生伸出一根柔软的树枝戳戳竹筒,软绵绵的打招呼,“早上好,竹筒先生。” “早上好,山楂树先生。”沈寒打开小门出来,拿木桶挑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小溪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