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体,你们这样算好像也没算错,就算你想让我恨你我都……” 她话音未落,谢长寒出声打断了她。 “古语云,‘不知者无罪’,林忘川犯下的罪孽与你又有何干?我跪下是想求你原谅,除此之外还有——” 林淼停下话音看着他。 “……还想求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谢长寒顿了顿,稍稍侧开了脸,对着空气说,“我想……用我一生来赔。” “……” ??? 林淼懵了,谢长寒说的每个字她都听明白了,连在一起就有点听不懂。 “……什么……意思……?” 其实也不能怪她,从前她一直都是情绪缺失状态,对人情世故方面不怎么通晓,还是最近林忘川折腾着找回失落的魂魄状况才稍微好一些,这句不明不白的话换成别人能听明白,她不行。 谢长寒可能也想起来这茬,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回他没再多犹豫,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意思就是,林淼,我心悦你,想在你身边,一辈子照顾你。” 话说完,他感觉一股热意爬上了他的耳朵,有朝着两颊蔓延的趋势,怕是红了。 林淼有些回不过神,堂皇地看向他,撞进一双情绪复杂的眸子里。 要说平时的谢长寒,待人和善,处理事情的时候该听取意见一定虚心,需要负责时从不推卸,因此他的目光始终是柔和而坚定的;而他此刻的眼神林淼却是第一次见,那里头似乎有绵绵情意,但更多的是懊悔、痛苦和内疚。 这样的眼神看得人难受,她忍不住在他面前蹲下来,和他平视,伸出右手去遮他眼睛。 “不要这么看我,不过是前世的事,我半分不记得,你何必因此自责?” 世人转世投胎过奈何桥,饮孟婆汤,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虽然,在林淼支离破碎的回忆里,前世的她似乎并不是什么正常人,投胎好像也不按正常流程来,但既然投胎了,她觉得这种事也可以当作一笔勾销,不必太计较。 谢长寒摇摇头,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低头看着,没说话。 温热,触感微糙的拇指指腹抚过她的手背。 “我手不冷吗?”林淼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因为魂魄不全的缘故,手一年四季都带着凉意。 谢长寒反手攥紧她的手,没让她抽走,又摇了摇头:“不冷——我知道突然说这些,肯定让你很为难,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只是……只是想先让你知道我的想法,还有我……对不起你这件事。” 他顿了顿,“我把选择权交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淼抿了抿嘴唇。 谢长寒看着她笑了:“就这么让你为难?” 他一笑,气氛顿时变得缓和许多,林淼松了口气,尴尬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这种事我没有经验……” “没关系,我也没有。再说……”他低头想了想,有些忍俊不禁,“我这种前脚道歉后脚表白的行为好像有点恬不知耻。” 他自诩君子了一辈子,终于也有破戒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不着调的师叔给带坏了。 “还可以。”林淼也听笑了,“我没感觉到不妥,那就不算恬不知耻吧?——诶,你还要继续跪着吗?起来吧,我们找你要找的东西去?” 她伸手去拉他。 “刚刚我已经感应到我的剑了,只不过七星盏当时也亮了,我怕你这里出事就没管它。”谢长寒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