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信息素诱导,加上过敏物质,导致霍骋整个人发起高烧来。 医院永远人满为患,身份再特殊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挪出一间房给霍骋单独住,于是只能在相对宽敞的走廊放了一称折叠床,让他先躺在上面吊水。 过道一下就变狭窄了。 曾衍之替霍骋交了医药费,回到霍骋床位边时,戴霖坐在另一边的长椅上,神情萎靡恍惚。 半夜走廊里静悄悄的,仪器细微的声音都显得过分吵闹。 曾衍之垂着眸打量霍骋,平时身强力壮的alpha睡得极不安稳,热度还没下去,烧得双颊透红,额侧的头发已经被沁出的汗打湿,多了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胸口还有大片过敏起的疹没下去,曾衍之从药房开的药中取出外敷药,按照说明书细细涂抹在过敏反应比较严重的几块肌肤上。 身后传来一个细若蚊吟的声音:“曾学长,我……” “你先回去吧。”在这儿也是碍事。曾衍之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头也不回淡淡道。 “对不起……”戴霖的泫然欲泣,声音颤抖。 除了害人害己,曾衍之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戴霖的做法。他心中有气,又不得发泄,更不可能去安慰始作俑者。 走廊陷入了寂静。 半晌,戴霖离开的脚步响起,直到消失在拐角处,曾衍之才回过身,带了感情//色彩的视线厌恶地扫过戴霖坐过的地方。 他在霍骋折叠床的同侧椅子上坐着,一切安顿好才感到阵阵泄力,不知不觉竟靠着床头溢出的棉褥睡着了。 姿势别扭,曾衍之睡得也很不踏实,他从现实虚幻交错的梦中惊醒,记不清梦的内容,只余下心悸的感觉。 睁眼先下意识看了霍骋的针水,已经快要滴完一袋了,还有一袋容量小的。 曾衍之掐着时间,去护士站请护士换针水。 期间霍骋醒来一次,但意识并不清明。他大概以为自己在做梦,对着站在床边看他的曾衍之勾了勾唇角,喃喃自语:“曾衍之,你又擅自跑到我梦里了。” 霍骋伸手想碰他搭在床沿的手,曾衍之怕他把针动歪戳破血管,主动把手递过去握住alpha没什么力气的手掌。 输液让他的手心都变得冰凉。 曾衍之下意识握紧了几分。 第二天近中午,霍骋才彻底醒来。 身上的酒气早就被消毒水和药物的气味遮住了,只有喉咙里还残留着腥甜。 霍骋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坐起身,皱起眉,脸上露出几分迷茫疑惑。 “醒了?”曾衍之收起手机,站起身。 “你……”霍骋说了一个字,却有太多想问的,一时哑然。 曾衍之算是断断续续通了宵,眼下一圈青黛,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恹恹。 “肚子饿吗?我去买。” “我昨天……”霍骋拉住他,昨晚他断片得厉害,依稀有一些碎片的记忆,却怎么也连不成一件完整的事。 见他身体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曾衍之把霍骋的手机扔给他,“付晗让我去找你,其他的事,你自己去问戴霖吧。” 戴霖?霍骋眼前忽然出现了他在夜店楼下被一个omega抱住的画面,脸色一下就青了。原来那是戴霖? “他不是有男朋友了?” “谁知道呢。”曾衍之无所谓道。 霍骋宛如吞了苍蝇,艰难地开口:“我跟他……” “没什么。” “不,我不喜欢他。”霍骋急忙道。 曾衍之瞥了他一眼,“嗯。” “你不要误会,我昨天喝醉了。” “嗯,没什么。”曾衍之点点头。“想吃什么?” 霍骋蓦然抓住他的手腕,语气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曾衍之视线扫过霍骋的手,眉尾挑高,轻轻反问:“你想要什么样子?” 霍骋的答案呼之欲出,却止在嘴边。 曾衍之将手挣开,“别浪费时间了,我下午还要去兼职。” “兼职?那个夜店楼上的机构?” “嗯。” 霍骋猛然又把他拽过来,凑近他道:“姜恪也那小子是不是也在?” “嗯。”曾衍之不明白霍骋怎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