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少的位置,压他坐下。 曾衍之把怀里的题集扔到陈朝誉面前。 “做,不会的问我。” 陈朝誉勉强地笑了笑,“衍衍,我……” “你想让那些人觉得你是个废物吗?”曾衍之的话说得十分不客气,“陈朝誉,自尊要靠自己来争取。” 陈朝誉不说话了,愣愣地捏着书本,半晌,翻开题集,从第一页开始做题。 曾衍之不再看他,坐到对面,把草稿纸写得满满当当,又扔到陈朝誉前面。 “第一节的公式和思路。” 陈朝誉将草稿纸拿过来,曾衍之写字力道很重,纸面有明显的凹陷,笔锋凌厉,字如其人一样傲挺。似乎从来不知道屈服是什么。 陈朝誉看着看着,咬着嘴唇抬手用袖子抹了把湿润的眼眶,重新低下头学习。 曾衍之见状,终于放下心来,可以真正投入自己的学习计划之中了。 夜店里的音乐震耳,人声喧嚣,不时的尖叫将氛围轰到高氵朝,角落的卡座里,霍骋正不耐烦地将酒往肚子里灌。 旁边人拦都拦不住,也只能赔着笑脸和他一起喝。 “霍少,怎么不见付少来呀?难道真要结婚了吗?”陪酒的beta言笑晏晏地欲和他碰杯,却被他挥开径自喝下。 “别碰老子。付晗,付晗那个孙子,做事拖沓,爱怎么怎么。”霍骋已经喝得有点高了,他其实酒量很好,耐不住这几天心情极差,混喝下去上头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beta也不恼,笑嘻嘻地给他倒酒,招呼人再拿几瓶上来。这帮少爷许久不来,店内营业额都少了些,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霍骋不介意他的小心思,陪霍骋来的彭唐知道霍骋不高兴,更不可能阻止,但霍骋偏偏就要拉着他喝,不给别人机会,彭唐酒量不好,已经悄悄倒了好几杯了,此时见服务生兴高采烈地又拿上几瓶洋酒,恨不得装死过去才好。 “霍少,我真不行了。”彭唐苦着一张脸,拽过旁边的beta,把酒塞到他手中,让他代自己喝。 他们很久都没有来夜店了,一是付晗要谈恋爱,二是霍骋要追人,追的还是他们之前为难过的数院高岭之花,得罪过人的地方,也不好勾起对方不好的回忆,安分守己一段时间,谁知道,五一过后,世界他妈又变了个样。 付晗忙着家里的事,没空再当霍骋的保姆,保姆的责任就落到了其他狐朋狗友身上,他们可没本事对霍骋说道,也不敢触人霉头,只能哄着霍骋发泄完赶紧离开。 彭唐的苦言苦语霍骋听得迷迷糊糊,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只知道自己这几天火大,想到曾衍之对他大概是没有喜欢的,不仅处处给他找气,还和姜家的人暧暧昧昧,郁闷又难过。 更令他难以启齿的是,那日曾衍之发//情后,他当晚就做了春//梦,梦见自己和那个让他热脸贴冷屁的omega翻//滚到一起,对方就算是在那种时候,也不肯对他露出一丝示软。 霍骋逼他说喜欢,只换来一声轻轻的冷笑,和初识时一样,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和嘲弄。 霍骋当场就醒了,内裤里一片狼藉。 他妈的,这算什么事?喝醉了的霍骋回想起梦里那个笑,脑袋里涌入一丝令人心悸的清明,顺手就把手里的酒杯砸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拽上彭唐,恶狠狠道:“走了。” 彭唐如获大赦,连忙上前搀起霍骋,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醉醺醺的大alpha带出夜店。 夜店外是熟悉的景色,霍骋停下,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问彭唐:“曾衍之呢?” 彭唐脑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