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腔调,照着曾经她跟晓月无聊时学的那些曲调唱起来。 在御前,她自然不会唱过于娇媚的调子,而是选择了木兰从军,字字珠玉落盘,铿锵有力,虽然声音清亮,却不乏豪情之气。 赵毅呵呵了两下,这不是唱得蛮好吗?先前说的不会唱,难道是欲拒还迎,小东西故意来吊他胃口? 别人听戏都是面容轻快,甚至闭着眼睛打拍子。赵毅听戏,面上看不出一点情绪,仿佛万音不入耳,只用一双炯炯有神的龙目死死盯着苏陌不盈一握的腰身在他眼前转得特干净利落,手指在茶杯上缓慢地,很有质感地摩挲着。 一直伺候在侧,最近越来越被景帝忽视存在感的刘德元看见他这模样,忍不住也瞧了瞧苏陌。通常,景帝这举动表示他手很痒,以前遭殃的都是御前侍卫,今儿个,可别拿这小世子来练手。 刘德元眼神精明地时刻关注着景帝动向,甚至在心理盘算要不要先找几个御前侍卫备着,免得景帝一个失手,把这小世子给捏死了。 刘德元这边还没筹谋好,苏陌已经唱完了,他撩了袍子正准备去打岔转移一下景帝的注意力,就听龙案上头传来景帝的话,“接着唱,唱到朕满意为止。” 刘德元暗暗抹了一把汗默默地退了回来,顺道吩咐他身边的小太监去准备金疮药。 苏陌眼神甚是可怜,但不得不遵命,直到她再唱不出来,转不动,景帝才幽幽踏下龙案,伸出方才一直摩挲茶杯的龙爪扶住苏陌摇摇欲坠的腰身,“知道错了吗?” 刘德元一惊,呃,似乎,他方才料错了什么。 苏陌腿都软了,按以往的性子,再大的错她也不会认啊,可显然在暴君面前,不管你认不认,他认定了,你就有罪。 苏陌想想,反正自己也不是完全无辜,干脆就认了。 “微臣知错了。” 景帝终于满意了一点,“记住,你是朕封的官,应该以朕的旨意为转移。”说罢,松开手,苏陌却还抓着龙袍不撒手。 景帝看她,苏陌尴尬地笑了笑,“转晕了,容微臣缓缓。” 景帝:“……” *** 罗钊坐在马车里,尽量放慢了速度,终于看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皇城方向走过来。 罗钊让车夫将车停下等着苏陌。 苏陌懒懒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一脸疲惫样儿,冲罗钊一拱手,“罗大将军,今日怎么没骑马?”罗钊坐马车还真有点稀奇。 “听说今日有雨,自然马车方便一点。” 苏陌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秋高气爽,并不像下雨的样子。 罗钊却毫不理会这些,只是看了一下她,口气冷硬铿锵,完全一副公事公办模样,“大公子回进奏院?要不要……” 罗钊正想大度施舍她一个顺风车坐坐,另一辆“顺风车”风驰电掣地杀过来了。阿若掀开帘子冲苏陌道:“苏大人,阿若有些事情想请教,请上车。” 苏陌点点头,又回头看罗钊,“方才罗将军说什么?” 罗钊脸上褶子都没打一个,只是看了一眼阿若,“没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