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被母亲引入修行之道的,母亲失踪后她就一个人过,一家两口人,单薄得连族谱都不用写。” 云微眸底光影晦明不定,良久才迟疑道:“不会吧,难道我指的真的这么准?” 开玩笑的随手一指,当真指中了预言中的紫微星? 时间,年龄,出现的地点。 还有……刚才那早已失传的符道。 若她不是预言中的紫微星,这些巧合又为何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 云微几乎一语成谶。 被这场神奇的斗法吸引到的,绝不止她和云涯子。 北尘,染了蔻丹的玉指在水镜轻点,画面定格在了任平生挥动柳条的那一幕。 这只手指极白,映衬着指尖的蔻丹猩红似火。 女子黑发如瀑,随意曳下散落榻上,她生了一双妖艳的红瞳,眼神却极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配入眼。 她生得锐利,鹰的眼,薄的唇,鼻锋落成一道川,线条干净利落到了极点。 她盯着水镜瞧了片刻,发出一声低笑,沙哑而性感。 “符道,多年未曾见真正的符道了。” 她起身,随侍在旁的女剑侍立即上前,恭敬道:“陛下。” 大荒之中,能被称之为陛下的,只有两人。 一人是定州雍王朝金殿中那位。 另一个,便是眼下这位。 北尘,凌珑。 这个名字,已经多年不曾有人叫过。 现在人们都尊称她——北帝。 凌珑红唇轻启,嘴角的弧度惬意又兴味:“生死关闭了多年,只怕世人都已经忘了我北尘。” “出关第一遭,不如就去天衍转转吧。” “去天衍,收个亲传弟子,似乎不错。” 闻风而动的,还不仅是北尘。 明心书院,闻名天下的广息先生拂袖挥散水镜。 他眼神看向先前横舟所书的名单,落在了“任平生”这三个字上。 星澜门、羽山、崔巍剑阁,均有大能出世,闻风而动。 影影幢幢,皆向长嘉城。 …… 任平生掸了掸袖子,拂去符箓燃烧后的余烬,微微偏过头去,看到卫雪满牢牢站在她所说的三丈之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好了,回去吧。” 这场战斗结束得快,三人回去时,午后的太阳开始升温,洒在三人肩头一阵薄金色。 傅离轲相当直接,心里藏不住事:“符修都像你一样,身手这么好?” 她上台前开玩笑似的说的那句,她不爱打架,但却很擅长打架,竟是真的。 她今日在武试台上的表现,绝不仅仅是那二十张储灵符。 诡异的身法,用柳枝化解剑势的手法,精准控制每一丝灵力的能力,无不神秘。 卫雪满拽了下傅离轲的袖子,示意他别乱问。 修行法门本就是每个修士最私密的事情,若是问了她不方便说,会让他们都难看。 “或许不是每个符修都有我这般好身手,但符修确实有一笔动天地之能,至于我——” 任平生目光悠远了些,又是那种开玩笑似的语气,半真半假,叫人难以分辨 “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 此言一出,卫雪满和傅离轲都眼神怪异地看着她。 卫雪满迟疑道:“和你说的会炼丹的朋友,是同一个吗?” “当然不是。” 傅离轲沉默半晌:“……你到底有几个好朋友。” 任平生但笑不语。 任平生笑了笑:“没办法,谁叫我脾气好,人缘好呢。” “我那时年少,轻狂了些,得罪了不少人。他怕我死在别人手上,便成日里按着我和他对练,时间长了,我就把他的身法和武技学来了,我的身手,都是被他揍出来的。” 傅离轲和卫雪满一时无言。 要说她脾气好……那确实还挺好的。 但偶尔窥见到有关于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却又觉得,她的锋芒似乎都隐藏在温润的举止中。 从不轻易让人察觉。 这场斗法成了这两日里茶余饭后的谈资。m.ZgXxh.ORg